上,就属于贻误军机了!
松间得了令,环顾左右,找了个空子溜了过去,很快就溜了回来:“公子,没看见那个曾老四。”
正好碰见傅氏从车上下来,陆铮连忙拉着松间往旁边大树后面闪。
在崔家的那一碗撒了盐的绿豆汤,他记得很清楚,这敌意之深,还是不要见面地好。
沿路的颠簸,让傅氏有些吃不消。她扶着林妈妈的手,吃力地下了马车,林妈妈替她敲敲后腰,道:“夫人,反正京城也快到了,不如多休息一会,赶在天黑前进城就行了。
傅氏点点头。
“夫人,您进去坐着歇一会吧。这边有老奴在,不会有事。”
傅氏自己捏着肩膀,摇摇头:“坐了一整日的马车,骨头都快掂散架了。我想站一会。”
又指了指后面几辆马车:“你带人去检查一下车里的东西,别滚得满车都是。”
林妈妈指挥着几个丫头进马车里去检查了一番,回来道:“东西都好这呢。”
傅氏望望天,叹了一口气:“去的时候就偷溜了,回来的时候又溜了。当真是性子野了管不住。”
“夫人就宽宽心吧。”林妈妈替傅氏顺着气:“姑娘可是个顶有主意的,这次老爷获救不都亏了姑娘溜这一下子?”
“多亏了那个韦使者从中周旋。”傅氏一想到这个,又来了心思,“他们不在也好。这两日,你陪着我,去绣衣直使附近转转。”
林妈妈总听坊间传言,说直使里养着好多豺狗和老虎,还有一个地牢,有八十多种刑具。经不起刑具的人若是死了,都不用拉去乱葬岗,直接扔进豺狗和老虎笼子里,骨头渣都不剩。
想想就瘆人,搓搓自己的胳膊:“夫人去那里干什么?”
“我想要看看那个韦使者,生得如何?”
林妈妈是傅氏身边的老人,一听这话,就觉出味儿来:“夫人是想”
“人家三番两次地救礼礼,老爷给钱他也不要,说明人品不错。又没有家眷,逢年过节必然孤单,眼看着就是十五了,待礼礼和老爷回来,我正好请他到家中吃吃月饼。”
“夫人这心呐,只想着姑娘的婚事。”直使衙门虽然骇人,可当绣使的家眷,就有依仗了。林妈妈笑道,“那老奴这就让人去趟扬州的庄子,紧着十五之前送些蟹来,眼下正是湖蟹肥的时候。”
傅氏点点头。
忽地一阵小风吹来,她打了个寒噤。林妈妈连忙扶着她进驿站去避风。
陆铮从树后走了出来。松间偷偷打量了一下他。
公子一大早就起来了,还专门换了官服,说是来收玛德姑娘的信,紧紧巴巴地赶来。
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玛德姑娘的信都是送到桃花渡的呀。公子从来没有亲自来取过。
公子表情没什么变化,似乎没有不高兴,可松间就是觉得好像没有刚才那样高兴了。
陆铮撕开玛德的信封,只有薄薄的一张纸,写着寥寥几句:
“陆二,崔娘回京,崔父去定县,礼礼留在樊城,要我带她多玩几日,买些番奴回去。”
信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不,鬼画桃符。
“字可真丑!”一看,就知道心玩野了。
跟字有什么关系?松间随口道:“崔姑娘和公子有得一比。”
陆铮看了松间一眼,恢复了懒懒的笑容:“怎么说?”
“贪玩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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