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地牢并不潮湿,冷硬的石床上面铺了层干稻草,每日吃食一荤一素。
宋昭昭跟沈伯棠算是没有故意折腾陈知衍。
只是通过科举翻身后的陈知衍早就习惯了锦衣玉食,在安乐公主的安排下更是奢靡。
打小就睡的稻草石床在此时此刻的陈知衍看来,就是在侮辱他。
上面的欢声笑语刺激着他的耳膜,浓郁的香味儿让他控制不住的喉咙涌动。
陈知衍死死攥住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心中的恨意一波比一波猛烈。
沈伯棠!
宋昭昭,
他不会放过他们的。
京城,安乐公主今日心神不宁,时常拿宫女撒气。
“滚下去。”
安乐公主看到桌上琳琅满目的吃食便烦躁,衣袖一挥暴躁道。
贴身宫女喜儿给布膳的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膳食撤了。
喜儿端着安乐公主平日最爱吃的莲子羹笑着上前,柔声劝道:“公主好歹吃些,不然等驸马爷回来,又该责怪奴婢们没好好伺候您了。”
安乐公主看向她,伸手接过,喝了几口又放下,眸中几丝烦躁掠过:“驸马爷去崖州两个多月从都没信了,我这心中实在是不安。”
陈知衍一开始跟皇帝请缨去崖州时,她就极度的不赞同。
在她眼里,陈知衍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又才华横溢,天下女子见着他哪儿能不爱的。
安乐公主生性多疑,越想心底越乱如麻,胡思乱想中她突猛地站起。
“公主。”喜儿惊的失色。
“宋昭昭!”安乐公主转过身来问道,“据说沈状元郎之妻生的倾国倾城,你可曾见过?”
喜儿肉眼可见安乐公主那张柔美的脸变得扭曲,她心快了一拍,低头道:“公主也知道是据说,不过是文人夸大罢了。公主集全了娘娘的好颜色,才是倾城之姿呢。”
安乐公主的生母熹贵妃能在后宫中占据一席之地,那张脸功不可没。
闻言,安乐公主逐渐冷静下来,但心中起疑还是让她没放下戒备。
当夜,她提了食盒去看周帝,一番撒娇得到了去崖州的机会。
就在她焦灼等到出发日子时,周帝将朝堂之事托给太子打理,自己乔装打扮也打算去崖州微服巡访。
他倒是想看看这段时间被大周百姓提及最多的崖州究竟是怎么从贫瘠之地变成风水宝地的。
不知京城动静的宋昭昭开了海鲜酒楼。
不止是在崖州开,海对岸的几个县城都筹备开一家。
一个月内,五家海鲜酒楼开张。
由于崖州的糖厂跟盐厂带动了人流量,周遭几个城的经济也比以往要好,兜里有钱对新鲜事物变有兴趣。
酒楼开张那日,霸道又浓烈的香辣味飘扬十里。
大周的辣椒只有京城那一圈达官显贵才多少尝过味道,后世人坐拥各种美食都抵挡不住香辣龙虾的美味。
再加上价格按照份量收取,普通人家点个小份的也能承担得起。
仅开张一小时,酒楼便坐满,门外排起了长长的队。
此盛景让路人们都驻步,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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