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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鸣没有家底,当上状元郎分了个家宅,里面都是些普通的家具。
宋盈盈一嫁过去便自掏腰包,里里外外装饰的舒舒服服,就连脚上踩的都是波斯毛毯,平日吃食更是花样多。
嫁妆已经花了一大半,按照这样下去,迟早花光,总不能没钱了就朝相府伸手。
芍药心底明清却不敢直白说出来。
“快去!”见她不为所动,宋盈盈马上瞪眼,意识到在外边瞬间弯眸,亲热的挽住芍药的胳膊,“好芍药,你就跟我娘说清远楼出现了和田玉,我想买来给我爹献宝。”
芍药咬唇,叹口气转身出了清远楼。
宋盈盈将视线放回台上,内心有点焦灼,怕被别人先下手为强,盼望芍药快点带银票回来。
“一万两!”
二楼开始喊价。
此声一出,楼下的客人们纷纷抬头,除了开窗的茶屋能窥见主人,闭窗的都看不见,喊出一万两的是三号茶屋。
大家交头接耳猜测三号茶屋的是哪家权贵,直接翻倍喊价。
宋盈盈听到报价,心往下一沉。
“一万五千两。”
一道爽朗粗犷的男声跟上,随后六号茶屋开了窗,露出张极其具有张力的脸,是扎布西。
他一露面,底下人神色各异。
和田玉百年前本就是被各国争夺的对象,要是在大奉的地盘被扎布西得到,简直是在打脸。
皇宫金銮殿,朝臣排列站。
议完朝事,大太监王阳捏着嗓子细声道:“诸位大臣可还有事禀奏?”
朝臣低着头,用余光去看同僚们。
见没人有动作,皇帝起身准备退朝,就当他动作时,李太尉出列:“陛下,臣有事要禀。”
皇帝坐定,淡淡望向他颔首:”说。”
“陛下,周世子整日在城内花天酒地,挥金如土,这将会激起百姓的仇恨心理,不是一个好表率!”
李太尉单纯不喜京城这些纨绔们,尤其是领头人周如清。
此话一出,尉迟将军等人神色难看起来,他们的儿子就跟周如清混。
弹劾他不就等同于指桑骂愧吗!
“李太尉此言差矣,周世子身无官职业,家财万贯也是祖上所传,人家花点钱与你何干?”
赵节度使笑眯眯道。
尉迟将军就比较直接了,当下跟着附和:“就是,关你屁事!”
当众被怼,李太尉面色瞬间难看,赵节度使也对着尉迟将军清咳,使劲暗示,老兄说话不要太直接。
结果暗示非但没成功,反而被误解成鼓舞。
老兄我知道了,我多说点。
“你这老匹夫是不是见不得人好啊,人家有钱还不能花,还激起百姓仇恨,他又不是敛财,我看你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干脆让陛下派你去扬州治水!”
自觉领悟了节度使意思的尉迟将军声音高亢,口水星子四溅。
又生的威风凛凛,身高九尺又魁梧,跨了一步往李太尉面前一站,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体型差。
李太尉自觉往后退步,瞠目结舌盯着他:”这可是朝堂上………你……你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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