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识丁,自是不明白,不是识的几个大字就是块读书的料子,你让顾霄来书院读书,不过浪费资源银钱,届时他于学术上毫无建树,岂不是令大人他蒙羞,也会连累我们聂家面上无光。”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霄,却见他晏然自若,丝毫没有理睬他说的话。
聂文业眼中浮现出一抹怒色,他最厌恶的就是顾霄这副模样。
聂芊芊气笑了,瞪圆了眼睛,一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聂文业。
这就是聂家捧在手心里的明日之星,明日之星就这脑子?怕不是被驴踢了吧。
憋了半天,聂芊芊侧头看向顾霄,认认真真的问,“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顾霄还挺配合,睨了一眼聂文业,一本正经的回着,“确是天资有限。”
聂文业见聂芊芊听完他一席话怔在原地还以为她是将他的话听了进去,哪知这两口子像是唱双簧一样折辱他,他哪受过这种气,当即气的脸色发白,“聂芊芊!你们说什么呢!”
聂芊芊不理他,又是对着顾霄摇摇头,“这人不仅脑子不灵光,耳朵还不好使。”
聂文业怒道:“你!!!怪不得祖母说要将你们赶出家门,你简直不可理喻。”
聂芊芊这话不爱听了,眸光冷冽看向聂文业,冷冰冰道:“你算哪根葱到我们面前说三道四,我们既已离开聂家,和你们便再无瓜葛,你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另外,我娘和聂二壮乃是县令大人判的和离,不是你口中的祖母赶出家门,你明知实情,还敢这样颠倒黑白,枉为读书人,信不信我现在拉你去衙门,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聂芊芊不是个软柿子,到底老聂家人何时才能明白,她是个刺猬,谁要是想拿捏她,非得被她狠狠地扎上一手的刺。
聂文业慌了,他方才被气得口不择言了,这话是万万不能当着县令大人面再复述一遍的。
聂芊芊继续开炮:“是不是块读书的料子不是由你来判断的,自有学院的夫子们在,怎么?你觉得自己水平很高,高到可以代替夫子们发言吗?”
这时,陆续有学生们下学,见到这边的动静,开始凑过来。
“这不是聂文业嘛?”
“这小娘子是谁,花容月貌,却是这么个暴脾气啊。”
顾霄不愿聂芊芊被人指指点点,主动伸手拉住聂芊芊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后,“芊芊,不用与他一般见识。”
聂芊芊本是一肚子的火气,可顾霄猝不及防拉住她的手那一刻,一下子让她的火气烟消云散,只感受着手上的清晰柔软的触感。
顾霄犯规!怎么突然拉起小手手了。
聂芊芊前世虽30多岁,可感情经验并不多,被便宜相公这么拉着手,心中的小鹿不受控制的乱蹦着。
顾霄深邃的黑眸凝视着聂文业,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起伏,“文业兄不用在此逞口舌之快,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我们在学业上见真章即可。”
顾霄悠悠的一句话对于聂文业的杀伤力抵得上聂芊芊所有的话语。
聂文业又羞又窘,更多的是对顾霄这副高高在上的君子模样,胜券在握的姿态,生出无名的火气。
他一个残疾凭什么!
周围还有人瞧着,聂文业压着火气,挤出一抹冷笑,“我等着见你有什么真章。”
他拂袖而去,心中愤恨不已。
顾残疾来学院读书,来便来,他要让顾霄彻底明白人与人之间的差异,让他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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