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贾肃忙道,在他心目中,师尊的分量无与伦比,说出的话,便是无可违逆的命令。
程剑雪淡然道:“我自有分寸。”
……
出到外面后,陈渭斌的心神不禁一阵恍惚。他一向擅于察言观色,刚才在小厅上,很注意到师尊的神态。
师尊对于陈留白的立场态度,绝没有半点说要替弟子侯华年出头的意思。
而是渴望着要与之结交。
拜入白帝城多年,陈渭斌可从不觉得自家师尊是位好相与的。
先天宗师,自有威严和权势,不折不扣的上位者。
但当听闻到关于“陈留白”的事迹后,郭林的态度完全变了。
想到这,陈渭斌心底不由滋生出一股懊悔之意来:
当日在宗族祠堂,他下意识地对着陈留白下跪,想要求教。
不过并没有得到正面的回应,意识到操之过急,显得唐突了,然后他就借驴下坡,放弃了。
如今想来,要是那时候自己一跪不起,跪个三天三夜,就像那些个有志于求学的学子,不怕拒绝,以此表现出自己的诚心和坚持。
那么,最后陈留白会不会看到同族的份上,而有所动心,从而指点一二?
这是有几率的事。
但可惜,过去的都过去了,而错过的,也都错过了。
如今天下之大,能去哪找人?
“师妹,咱们难得相聚,我请你喝一杯。”
侯华年眼巴巴地道。
赵格儿一笑:“师尊有令,要去找人,我就不留下了。”
说罢,径直离去。
目送她窈窕的背影,侯华年好不郁闷,又感到诧异:“难道师妹竟有线索?”
在没有头绪的情况下,想要找一个人,无异大海捞针。
闻言,陈渭斌心一动,当初赵格儿主动搬到东照坡扎营而住,然后又连夜离开。
其中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甚有蹊跷。
但即使有所怀疑,也没办法去直接问,只是心中焦急:如果被赵格儿先找到了陈留白,那自己成为亲传弟子的心愿,岂不就落空了?
当即快步追了出去,想来个尾随。
不料到庄外,赵格儿早不知所踪。
跑得真快。
陈渭斌眼珠子一转,心想陈留白很可能也是入京了,在城中找一找,也许能碰碰运气……
……
却说赵格儿出到庄外,急步离开,到某处巷道上了一辆马车,在车内换过一套衣裳,然后下车换路,再闪进一座宅子,等出来时,整个人已经乔装易容过了,就算站到侯华年面前,他都认不出来。
即使如此,赵格儿依然小心翼翼,确认没有人尾随跟踪了,这才松了口气,一路步行而去。
最后,来到那座小宅院门外。
地处偏僻,四下少见行人。
伸手一推,柴扉虚掩的。
她走了进去,首先见到院子中有一匹马站在那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盯过来。
莫名地,赵格儿被这马盯得浑身不自在,赶紧站定垂手:“公子,奴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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