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
听到季延清的话,沈姣抿了抿唇,非但没有放心下来,反而感到不安。
月色淡凉如水,季延清手里掐着烟,站在阳台上久久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
他并不经常抽烟,只是此刻他的心情急需一个发泄口。而香烟里的尼古丁能很好缓解他暴虐的情绪。
他想,他又在等什么呢?对她这样没有心的人来说,自己的忍耐和信任毫无意义。
本以为沈姣是真的舍不得他,于是他处理完事情后就连夜赶回来了,没想到迎接自己的却是当头一棒。
他就不该心软,竟纵容她和别人…
他又想到母亲,在那个灿烂的冬日,在漫长的等待中孤独死去。
他不会像母亲一样,软弱无助,只能期盼爱人的垂怜。
他想要的,不论以什么方式,都只能待在他的身边。
野兽精心守护的玫瑰竟受到了别人的觊觎,为了独自占有,最好的方法将她打上自己的印记,永远锁在自己身边才好……
季延清少有情绪波动的脸上浮现出沈姣从未见过的,冰冷的、可怖的暴怒,她不禁往后后退了一步……
咔哒一声。
季延清理智的弦彻底绷断,像是打开了什么禁忌,心中的欲望奔腾而出。
还没等沈姣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阵恐怖的大力摁在墙上,头皮一紧,季延清抓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来!
“唔!!”
沈姣不知道季延清又发什么疯。她说不出话,只能疯狂用手推拒着。
察觉到她的反抗,季延清单手将她双手举过头顶,钉在墙上。然后又重重吻下来,像是野兽在啃食猎物。恨不得吃掉她的肉,喝掉她的血。
男人坚硬有力的胸膛抵着她,环着她的手臂像是不可撼动的铁箍,快要把她的腰都勒断了。
季延清霸道的气息在她口腔里肆虐,带着淡淡的烟草味,沈姣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舌头也被缠得紧,又酸又痛。
双手开始血液流动不畅,逐渐发麻。浅色的嘴唇也被吻得红肿,眼泪哗哗流了一脸。
“你放…唔!”
沈姣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刚一开口,季延清的嘴唇就又覆了上来。
沈姣被亲得头晕目眩,脑子变成一团沉重的浆糊,完全来不及思考。
季延清声音冰冷,隐隐透露着疯狂,“姣姣,这是你自找的。”
身上一凉,裂帛声刺耳又尖锐。瞬间泄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不,不要这样……
沈姣清醒过来,她实在害怕,情急之下屈膝向那里狠狠一顶。
季延清躲避不及,闷哼一声,于是沈姣趁机从他的怀里钻了出来。
她慌不择路,捂住摇摇欲坠的衣衫就想要往外跑。
马上,马上就可以逃出去了。
就在她伸手马上就能碰到近在咫尺的门把手时,背后熟悉的气息又重新将她笼罩。
“你还能跑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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