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温知县,好奇心莫要这般重,知道得多对你未必是好事!”
齐元打断了他的话,他知道顾怀势必会对此人动手,这样心术不正的人留着对百姓对朝廷都是祸害,还是少沾惹得好!
“齐长史教训的对,是微臣越界了!”
温长宁抬手抹汗,刚才还冻得瑟瑟发抖,现下却冒出一身汗。
阮文昌从未见过如此场面,颇有些小家子气地四处张望着。
阮家虽是世家,却在祖母那一代就已落末,自此阮家子孙再也没有人踏入朝堂,自家子孙不成器,只有走偏路,这些年他们四处网罗美貌女子送进宫中,企图利用美色得到圣上垂怜,只是可惜,通通石沉大海。
“温知县,太子殿下指名要我阮府陪同接驾,可是这些年我送上去的女子,有哪位成了贵人?”
阮文昌强压内心的雀跃,小声询问身侧的温长宁。
“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只惦记着你那些荣宠,现下是说这个的时候嘛!”
温长宁正是烦闷的时候,此人还非要掺和一脚,不免气急败坏,将气撒在他的身上。
“温知县你别气,我阮家若是能一步登天,定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的!”
“我警告你,此事透着古怪,这些日子你警觉一些,不要给我惹出乱七八糟的事情来!你后院的那些女子都处理了吗?”
温长宁狠狠瞪了他一眼。
“您放心,早就安置妥当了,定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温长宁才稍稍放心,只是不知为何,右眼近日总是跳的频繁,透露着隐隐约约的不安。
北芙虽是服下安神的药,却也睡得不安稳,眉眼一直皱着不曾舒展开,似在噩梦中难以自拔。
顾怀看的揪心,急于想要知道她在阮府遭受了何等的折磨,竟让她只是听到那人名字,就如此惊惧。
绪风和千尘瞒着众人偷偷下了船,兵分两路去调查温长宁和阮府。
而素月则是奉命匆匆去了顾悰之的房间。
“你说太子殿下有事与我商量?”
见到是素月前来传话,顾悰之很是诧异。
“是的,事情紧急,还请荣王殿下即刻跟我走!”
素月神色忧忧,不安与担忧跃然脸上。
“怎么会是你来传话,我记得你是北芙身边的贴身侍女!”
顾悰之眉头紧锁,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是,还请荣王殿下帮帮我家姑娘!”素月急得眼泪直流。
“姑娘?”
顾悰之越听越迷糊,何来的姑娘,哪来的姑娘,忽然瞳孔皱缩,脸上浮现出不敢置信的神色,道:“北芙是女子?”
素月焦急点头。
如同有道响雷在他头顶炸开,晴天霹雳!他怔怔地看着素月。
原来如此,原来她是女子!
顾不得多想,他起身下床,随意套了件外衫,蓬头垢面地跟着素月来到顾怀的房间。
“她怎么了?”
顾悰之一进门就看见顾怀的神色不对,除了焦急担忧,更多的是森冷。
“兄长,有一件事需要你替我去办!”
他的眸中迸射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寒光。
顾悰之一愣,这个眼神他不陌生,是压抑的杀戮之气。
“好,你说,我定帮你!”
……
顾悰之自从上了这条船,就未曾踏出过自己的房间,如今船已靠岸,他也要好好梳洗一番露个面。
待他出来时,天色都渐渐暗了下来,温长宁一等人足足在雨中等了好几个时辰,虽是疲惫不堪,却不敢有半点怨言。
齐元料事如神,早就命人备好茶,悠哉游哉地喝了一壶又一壶,竟把肚子给生生的喝饱了,看见顾悰之出来,露出欣喜之意,忙起身迎接:“荣王殿下!”
众人听闻,纷纷下跪。
顾悰之简单环顾了一下众人,这才道:“起来吧,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抱歉!”
“荣王殿这番话令微臣惶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温长宁忙附和道,他抬头看向顾悰之,他淡然高华,挺拔俊雅,不似太子殿下那般冷漠,显得十分平易近人。
“方才太子身子不适,郎中说需要静养,今日还请各位先回去吧,等他身子好了,在派人通传!”
“太子殿下无事吧!”
“无事,只是受了一些风寒。”
温长宁心中闪过一丝疑虑,古怪,此时透着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这位可是阮府之人?”
顾悰之将温长宁的神色看在眼里,却置之不理,眼神落在了阮家父子身上。
“回荣王殿下,在下阮文昌,这位是我儿阮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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