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是何声音?”
北芙被声音惊醒。
“好像就在隔壁,难道是太子殿下的声音!”
听闻素月这般说,北芙只觉心中一紧,来不及套上衣衫,顾不得自己仅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就冲了出去。
顾怀与顾悰之也被这尖叫声给惊扰,绪风已是满脸警惕。
“何人尖叫?”顾悰之的睡意全无。
“好像是千尘!”绪风回道。
北芙慌忙将门推开,透着素月手中的烛光,瞧见屋内一名全裸的女子,正一脸惊愕地瘫坐在地上。
“你不是方才那位女子吗!你不是已经坐上小船走了吗?怎么会在太子殿下房中!还……”
素月失声尖叫。
再看另一边,千尘一脸哭相的躲在角落里,双手抱膝将自己团团圈住,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见到北芙,不免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我不知道啊,我见殿下房中烛火灭了,想进来将火重新点燃,是她忽然从身后贴了上来!”
甚至还不知廉耻地对他上下其手!
千尘从小习武,若是放在平时被人从背后袭击,自然很轻松就能破解,可现下身后的女子光着身子,浑身无一丝遮蔽之物,全然贴在他的背上,令他一时不知如何下手,也是挣扎了许久,才咬牙将她一个背摔掀翻在地!
他觉得脸面丢尽,好似被人轻薄了一般,已无清白,恨不得一尺白绫吊死在悬梁上!
门口顿时挤满了人,红衣女子方才被千尘一个抱摔在地,恍惚了好久才清醒过来,见这么多人,顿时惊慌失措地躲到了床榻上,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满脸泪痕的脑袋在外面。
素月很是气愤,此时此景根本不需解释,定是顾怀贪恋这女子美色,对外做足了戏,假装将这女子送走,又偷偷地将她接回,洗干净脱光了送上床!
她气势汹汹地从旁人手里抢来十几个烛灯,尽数拿进屋子,顿时屋内烛火通明,好似白天一般亮堂,一副要将这等丑事公之于世的作派。
北芙立于门口,方才担忧顾怀的安全,竟慌乱到鞋子都未曾穿,如今脚底生凉,站都站不住脚!她心中百转千回不是滋味!
顾怀与绪风姗姗来迟,见门口挤满人先是一愣。
并非他有意来迟,是顾悰之与绪风拦着他,外面情况不明,他的安危最为重要,也是他一心只想着北芙的担忧,才执意过来!
见他来,侍卫侍女们纷纷让开一条道,顾怀一眼就瞧见赤脚的北芙,不禁皱起双眉,声色中全是担忧之意:“你怎么穿得这般单薄!”
他疾步走了过去,人还未到北芙身前,就已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把北芙整个人都裹了进去。
不顾北芙的挣扎,将她抱起,让她的双脚踩在自己的脚上。
“你放开!”
北芙气急败坏将他推开,握着的拳头,在他胸前猛锤了几下,他不明所以,不知北芙为何如此动怒,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太子殿下~”
一声带着哭腔的软绵之声从屋内响起,顾怀不解地看向声音传来之处,顿时眼中凶光毕露!
红衣女子竟还不知死活指着千尘,捏着嗓子撒娇哭道:“他轻薄我~”
“冤枉啊,殿下,我没有!呜呜……”
千尘百口莫辩,嚎啕大哭!
“哼!”
北芙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生生的把顾怀推出去好远,满眼愤怒的瞪了他一眼就朝自己房中走去。
素月跟在身后,将门重重关上!
顾怀愣在原地,一时间不知所措,还是绪风懂他,快他一步跑了上去,将门砸得“哐哐”响。
“我们殿下是冤枉的啊,此事他全然不知啊!”
“你莫替你家殿下说话,此事我和我家姑娘亲眼目睹,还是假的不成!”
“可是这女子为何在房间,我们殿下真的一无所知啊!”
“怎么在房间?难不成还凭空变出来的?”
“你莫要在这火上浇油,我们一直在荣王殿下房中,未曾回过这房间!”
“我看就是表面将这女子送走,背后又偷偷把她接了回来藏进房间!”
“你莫胡说!”
“那你说,怎么解释!”
“许是千尘自己糊涂,看上她了呢?”
绪风百口莫辩,句句都落了下风,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将千尘给卖了。
素月不甘心,隔着门与绪风吵个没完!
千尘本来就伤心,再听到此番话后,更加按捺不住,鬼哭狼嚎起来:“我冤枉,我真是冤枉,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我的清白啊,我不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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