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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是温长安温知县?”齐元对这人有印象,是个十分懂得阿谀奉承之人。
“回禀齐长史,正是!”沈士哲忙回答。
“你认得我?”
“齐长史公正无私天地昭,官风正派润人心,微臣很是钦佩,自然是认得的!”
齐元听闻露出一丝愉悦之色,沈士哲这番话甚得他心,奉承的这些话,他虽不大在意,但是偶尔听听也是十分悦耳的。
“太子殿下,这番夜景,没有司乐伴舞,实在是可惜。”齐元相劝道。
“太子殿下?”绪风有些犹豫,看向顾怀。
只见顾怀眉目低垂,不知在思索什么,待抬起头时,嘴角挂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就听齐长史的。”
绪风很是诧异,若是从前,顾怀定是对这些女子不感兴趣,今日不知为何应允了。
八名官妓登船之事很快就传到了北芙的耳中,此时她正躺在床上闭眼小憩。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太子殿下是想做什么!召这么多官妓上船做什么!”
素月气急败坏,在房中来回踱步。
“你莫吵,吵得我头疼!”北芙却不在意,只觉太阳穴一阵一阵的疼,虽要不了命,却令人辗转反侧,心烦不已。
“姑娘,你怎么还这般冷静,你也不想想办法!原来太子殿下搬去其他房间亦是有缘由的!”
不怪素月着急,不知顾怀吃错了什么药,方才竟派人将他的贴身之物和文书尽数都挪了出去,美曰其名是为了不打扰北芙好生休息,遂这几日两人分开就寝。
原本素月还未觉得有何不妥,如今想来,原来一切都是有缘由的,莫不是要让她家姑娘给那几位女子挪地方!
“只是听听小曲看看小舞罢了!”
北芙眼都未抬,顾怀这人他多少还是了解的,都是小事不打紧。
“姑娘!那些女子是什么样的人,您不清楚吗,面对太子定是会使出浑身解数投怀送抱的!”
素月一时气急,未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待说出时已知此番话说得不对,忙解释道:“姑娘,我并不是有意……”
北芙并不在意,她曾经也同这些官妓一般用美色示人。
“无碍,你不必自责。”
很快就夜幕降临,微风阵阵,河水泛起层层的波浪,渔船上的渔灯闪着黯淡的光,倒影在河面,好像被洒落了无数星星一般。
司乐声阵阵传来,琴声幽婉,箫声悠扬,不知在撩动着谁的心。
“北芙姑娘,太子殿下传唤用膳。”
门外的千尘敲了许久的门,素月才将门打开,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将肚里的不甘愿全部撒在了千尘身上。
“回去禀告太子,我家姑娘身子不爽,就不去凑热闹了!”
说罢狠狠地剐了一眼千尘,就将门生硬地关上。
被碰了一鼻子的灰的千尘不敢恼怒,唯有小心翼翼说道:“那姑娘好生休息!属下即刻就派人将晚膳送来!”
说罢才敢匆匆离去。
素月听他这般说,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姑娘,你瞧瞧,这就把晚膳送来了,这不是摆明就是想让姑娘待在房中吗!何必假惺惺跑来请您,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北芙睁开双眸看了看素月安慰道:“不去也好,我如今这般憔悴模样,殿下见了,怕是会扫兴!”
顾怀见千尘一人回来,不免有些失落。
“可说什么了?”他定了定神,装出一副闲散模样。
“姑娘说身子不爽,就不来了,属下深怕她饿着,就命人将晚膳送去!”
“她就不曾说其他话?可有问这司乐之声?可问这些女子?”
“未曾问一句!”千尘老实回答。
顾怀顿时怅然若失,眼神黯淡,心中充满了失望。
“太子殿下,不如由属下再去瞧瞧,千尘嘴笨,怕是没有把话说清楚。”
绪风见状,将顾怀颓废之色瞧在眼里,忙开口请缨。
闻言,顾怀黯淡的神色些许明朗了一些,忙点头示意。
绪风斟酌了一路,深怕说错一字惹得他们两个误会,还特意在拐角处,将要说的话练习了好几遍,才深吸一口气去敲北芙的门。
也是敲了许久,素月才将门打开,一脸怒意,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模样:“你们有完没完!”
绪风慌忙赔笑:“殿下想请姑娘前去用膳!”
“晚膳已经送来,我们在房中用膳即可,我们姑娘等会吃完就歇息了,不必一趟又一趟地跑来烦她!”
素月耐着性子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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