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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始终不回答,炎帝面露阴郁,脸上已有愠色。
“回父皇,儿臣近日只觉身子不爽快,怕是……”
顾云祁在心中反复斟酌用词,颤颤巍巍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见炎帝面上闪过一丝不经意察觉的冰冷,眯起的眸子里透露着一抹危险气息,不禁令他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冷汗不停地往外飙,只能结结巴巴改口道:“儿臣……儿臣一切听父皇安排!”
“嗯!既如此,爱卿们也不必吵闹,太子要事在身怕是赶不回来,此事就让三皇子代替朕去祭祀!退朝!”
炎帝对顾云祁的回答很是满意,不再理会大臣们的声音,起身就离开了议事殿。
“陛下,您走慢一些,可小心脚下!”高公公一路小跑才跟得上炎帝。
此时的炎帝已是脸色发青,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听听今日叶太傅所说之词,可还把朕放眼里,好似这天下已是他顾怀的一般!”
“陛下息怒,太子今日的荣宠还不是您开恩给的,您如今想要扶持三皇子,他日后的路怕是难走!”高公公连忙相劝。
“哼!我就知他是狼子野心,若不是那女人要挟,我怎么会高看他一眼!”
想起那个女人,炎帝不禁咬牙切齿。
“陛下,太后方才派人过来,想与陛下一起用午膳!”
炎帝不禁狐疑道:“她为何好端端要与朕一起用午膳?我与她的母慈子孝的桥段也是演够了!”
“老奴想,应是为了太子之事!”高公公狡黠一笑。
“这两人,无一人让朕省心!”
“陛下,这两人斗得你死我活,不正好遂了我们的意,也省下我们不少麻烦,如今太子拥护者比较多,且让太后斗去吧,我们刚好坐收渔翁之利!所以啊,陛下你得忍忍,面上我们还需和太后站在一起。”
“你这老东西,越来越聪明了,难怪你能在朕身边这么久!”
“还是陛下疼爱老奴。”
高公公曲意逢迎,将炎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
……
前去清江走官路即可,若是要绕路去一趟太原,途中就要转水路,北芙站在船头,一眼望去,水面碧波荡漾,河畔上金色落叶纷纷落下,远远望去,像是把黯淡无光的大地染上了金灿灿的光芒。
“姑娘,进去吧,不要着凉了!”素月小声相劝。
“我们这是去清江吗?去清江为何要走水路?”北芙有些意外。
“奴婢不知,不过听千尘侍卫无意提起,好似要绕路去一趟别的地方!”
北芙隐隐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姑娘,进去吧!”素月见她面色一直不佳,不免有些担心,再三相劝。
北芙不喜水,从上船后就觉心里不舒服,并不是她不愿回船坞,实在是觉里面烦闷,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只觉胃中五味杂陈,一阵翻江倒海,情不自禁地干呕了几下,忍不住伸手捂住嘴巴。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素月的惊叫声引来千尘,他见状也跟着焦急了起来。
“莫不是,莫不是害喜了吧!”千尘虽是男子,却也见过家中大嫂害喜的情形,和北芙这般如出一辙。
北芙闻言,急忙想开口辩解,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虽和顾怀共处一室,也有过相依而眠,他却从未有过越界!
“你胡说什么,我……”北芙慌忙辩解,不曾想话还未说完,就将胃里翻江倒海之物全部吐了出来。
“不好啦,快来人啊,巫医,郎中,快来人啊……”
千尘大惊失色,急得满船跑。
船上顿时嘈杂一片。
此刻顾怀与齐元正在房中商讨要事,云晟传来密报,江予枫将月瑶逐出了皇宫,虽暂时不知是何缘由,此事都是个不好的预兆。
顾悰之自从出了衢州,就一病不起,流水的汤药喝下去也无用,不知是否是伤心过度。
“外面发生了何事,竟这般吵闹?”
商讨要事被打断,齐元不太开心,此事现在火烧眉毛,得尽快想出对策。
“殿下,是北芙姑娘不大舒服!”绪风进来禀报。
“哪里不舒服?”顾怀闻言欲起身,却见绪风神色怪怪的,眼神中闪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不免诧异道:“你为何如此神色?”
绪风捂嘴偷笑,脸上闪过一丝红韵:“姑娘方才吐了,怕是害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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