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指教我,说一声,我去王府走一趟便是,哪要你亲自来呢。”走到小长歌身旁的秦颢天弯腰说道。
小长歌一下红了脸,她急忙抬起头,摆着手语无伦次的说:
“没...没关系。”
“是嘛,小郡主不责怪就好。”秦颢天眨眨眼,往前探出半步,低声笑说:“小郡主身手不错。”
“不过我家那小子就是个无赖,他一堆花招,和他比试讨不了一分便宜。”
“不过刚刚那一拳打得倒是好,只是偏了位置,要是打他下巴,今晚这小子肯定能睡得跟死猪一样。”
“下次你想快点击败对手,记住,朝下巴打,嘿嘿。”
伴随着这几句话的落下,于是这临近身前的魁梧身躯,以及那令人不敢直视的火眼,一并失去了所有锐气与锋芒。
小长歌张着嘴,只觉这名震四方,让敌寇闻之丧胆的大英雄竟如此随和。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宋妈那已过世的丈夫,以前每次他往府里送新鲜蔬菜时,总是温和的说着些诙谐风趣的话,像是春风拂面,而眼前的虎威将军,似乎也是如此。
于是小长歌的紧张、忐忑、拘束与此时全部被消融瓦解,她咧开嘴,跟着咯咯笑了起来。
“好!”她笑着答应。
“在嘀咕什么呢?”秦泽揉着脸走了过来。
“说你三脚猫功夫还敢显摆,怎么样?牙被打掉没有?”秦颢天直起身,朝着儿子笑说。
秦泽翻了个白眼:“就这么想见你儿子吃瘪?!”
话音一落,秦颢天突然出手,一把将秦泽抓到身旁,他紧紧搂着儿子肩膀,像是雄鹰擒住鸡崽一般,他捏住拳头揉着儿子脸颊,笑嘻嘻的说:“好儿子,为父见不得你受伤,这就给你揉揉。”
秦泽痛的龇牙咧嘴,拼命反抗,口中不住叫嚷:
“很痛的好不好!快把手拿开!”
“臭小子娘们唧唧的,一个小姑娘的拳头就打得你直叫唤,以后去了沙场岂不是要当软脚虾?”秦颢天依旧不松手,笑嘻嘻以沙包般大小的铁拳揉着儿子的脸。
见着这般场景,不论是小长歌,还是其余人皆笑了起来。
这过于坚硬的父爱实在让秦泽无福消受,他终于是涨红了脸,大叫一声:“再这样搞我!以后我可要报复你的!”
“哦?怎么个报复法?”秦颢天略微松了手劲,笑着问道。
秦泽却抓住这空档,像个泥鳅般从父亲怀中钻出,等跑出了几步远,他这才看着父亲笑嘻嘻的说:
“等着吧,你老了我铁定不伺候你,我看你可能过得安生。”
秦颢天也不以为意,摆手笑说:
“放心吧小子,用不着你伺候。”
“为父不会老!”
此话一出,秦泽大笑不已:“净在那吹牛,是人都会老,你也不例外。”
秦颢天看着他,于两息后,他才徐徐开口,笑着说:
“为父没有老的那天,我会在某场交战中,死在战场上。”
此话落下,所有的笑声都于此刻停止,秦泽也不例外,他依旧张着嘴,但脸色却一下变得僵硬。
“嗯,应该是这样的。”秦颢天又笑着补充一句,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气氛似乎在一瞬间凝滞,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有秦颢天依旧面色如常,甚至是轻松悠闲。
但下一刻。
“老东西!不要说这种玩笑话啊!”秦泽面色突然蹿红,手指着父亲喊道。
注一:摘自【辛弃疾·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
“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燕兵夜娖银胡?,汉箭朝飞金仆姑。追往事,叹今吾。春风不染白髭须。都将万字平戎策,换得东家种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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