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于淳脸如寒霜。
战场的另一端。
看到气势汹汹赶来的胡马军队,秦泽从一名胡马兵的尸体上坐起。
微风吹过他的发梢,脸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但他的眸光却不住闪动。
那是兴奋的目光。
本来他还准备休整之后,趁着夜间统率大军一起杀向北胡军营。
没想到这些北胡兵竟然会选择主动前来,这倒是省的他在夜间追赶了。
虽说现在自己这边有三千多人还没有得到完全的休整,但自己可还有新创造的四千虎豹骑啊!
一炷香之前,探查北胡军营的虎豹骑便带回了胡马兵正向这边赶来的消息,因此秦泽这会早已经严阵以待了。
暮色深沉,点点星光散落,草原上昏暗无比。
秦泽看向草原左右两侧,双眼微眯
正这时,一声暴喝传来:
“秦泽!好大的气魄啊!杀我这么多部下,竟不逃回虎戎关,反而在此地休整!”
“莫非是欺我手下无人,不敢来杀你?”
话音落下,秦泽下巴微抬,抬眼向前方看去。
百米外,屠于淳怒发冲冠,手持一杆长刃,正大声怒吼着。
秦泽面色冷然,拔出插在地上的火风破阵戟,而后一个干净利落的挥切,斩断地上的那那具尸体首级,随后戟刃一挑,插着那颗人头朝着屠于淳扔去。
人头飞起,那断裂的脖颈中洒落一片鲜血,场面血腥。
人头飞了数米远,“啪嗒”一声,滚落在草地上。
屠于淳眉头紧皱,凝目看去,待看清那颗人头模样后,他眸子猛地一缩,心中的怒火喷涌而出,脸色更是瞬间涨红一片!
那颗人头不是别人,正是旗下大将突必言!
这时,秦泽冷冽的声音传入屠于淳耳中。
“屠于淳,我认得你!”
“两年前,我父亲带兵前来北凉,将你们驱逐出虎戎关,连退三百里。”
“这不过两年时间,你胡马部落又开始侵扰边关,残害百姓!”
“想来是北库草原疆域辽阔,这几年过好了富足日子吧,该还回来了!”
此言一出,屠于淳胸口剧烈起伏,一双虎目中全是怒火。
他还记得,两年前便是秦泽之父秦颢天率领赤焰军前来北凉,那一场大战,秦颢天杀了自己这边十几万人,时至今日,依旧是北胡军中不愿提及的惨痛回忆。
只是那一次秦颢天手中有十几万大军,而如今秦泽手中不过几千人马,又怎敢如此口出狂言?!
屠于淳怒喝道:
“秦泽,今日不同往日,你秦家不再是当年那个秦家,我胡马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胡马!”
“可惜秦颢天早已身死,不然就能看见我胡马部落破城入京的那一天!”
“这辽阔草原上,还有我无数胡马勇士,今日,就从杀你开始吧!”
“呜!”
话音落下,狼嚎一般的号角之声响起,响彻在了这静谧的星光之夜!
而在另一边,烈焰般飘动的大纛早已迎风挥舞,号角之声让人心神震慑,战马的嘶鸣已经响起,草屑纷飞中,秦泽带领着三千虎豹骑如同狩猎的猛兽般,亮出了尖锐的獠牙。
“杀!”
屠于淳面目狰狞,一声暴喝,带着胡马骑兵们冲出
而在其侧翼,深沉的夜色中,早已做好准备的两队虎豹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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