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香亲香。”
小殷氏和甄圆圆欢喜。
孟如兰双眸亮晶晶,期盼地望着甄青殷。
甄青殷笑着应下:“好。”
全程身体绷紧、随时准备救场的甄世廉,见到这和乐融融的一幕,心下松口气。
瞧瞧,把张姨娘和甄青云赶出家门之后,甄家多和谐,连老母亲说话都好听了。
这会儿,他有股让甄青云永不回京的冲动。
老夫人见她们个个喜气洋洋,心气又不顺了,惦记起远方的孙子,拍了拍孟如兰的手,故意说:“亏了如兰劳心劳力侍疾,不然我这病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好呢。”
小殷氏和甄圆圆脸上的笑,凝固脸上。
甄青殷垂首,不咸不淡整理裙子。
行叭,她们这些天天挨骂讨嫌的,又成了不孝子孙。
甄世廉扶额,他这个救场的终究还是派上了用场:“母亲这话说得,儿子羞愧得快无地自容了。青殷圆圆为了给您祈福上香,爬黎山,捐出所有零花钱。青殷回程的路上,还扭了脖子。我看呀,是她们姐妹俩的诚心感动了佛祖菩萨,青殷扭到脖子,是代您生病了,您瞧瞧,她一扭脖子,您这病不就好了吗?”
孟如兰愧疚地瞧一眼甄青殷,赶忙附和:“是啊是啊,姑祖母谬赞,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是青殷姐姐的孝心感动了菩萨。”
两人诚恳无比,说的跟真的似的。
甄青殷感觉自己痊愈的脖子又疼了。
老夫人一听这说法,挺玄的,跟佛祖菩萨扯一块,也不敢乱开口,生怕那病气又找回来,含糊几句便略过去。
却不知怎么回事,这话很快传了出去。
到甄青殷她们出府前一日,甄家上下都在说,大姑娘为了老太太病愈,祈求菩萨把老太太的病气过到她自己身上了。
小殷氏睡前玩笑似的跟甄世廉提起这事,甄世廉但笑不语。
翌日,甄青殷四位甄家女眷登上马车,去往黎山。
在城门处,遇到一队官府押送的罪人,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披枷戴锁。
出城门、进城门的老百姓,路过时,无不向他们投去烂菜叶和石子。
妇人们把孩子牢牢护在怀里。
甄圆圆戳戳甄青殷,示意姐姐看窗外。
正小心翼翼,生怕又扭了脖子的甄青殷,慢慢转头,看到这一幕,心底微起波澜。
车窗外,老百姓们愤怒大骂:“贪官污吏,吸老百姓的血,吃老百姓的肉,还看不起老百姓,活该一家子落不着好下场!”
“抄家夺爵杀几个罪魁祸首太轻了,这些人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该死!”
“当官的没几个好东西,哪个不贪?砍死的没一个是冤枉的!”
“皇帝老爷圣明,平阳侯府仗势欺人,强占我家良田,烧我家房子,打死我爹,呜呜,他们终于遭了报应!苍天有眼啊!”
“宁远伯家的儿子强抢民女,虐杀十来个小娘子,找上门去理论,被他们暗地里打死,找上官府,被他们买通狱卒,吊死在牢里。一家子土匪强盗,杀得好,杀得大快人心!”
“……”
城楼上,王临渊严肃的脸与有荣焉:“殿下,老百姓们叫好呢。”又惋惜道,“可惜有两家扫尾扫得干净,没抓到足够扳倒他们的把柄。”
“嗯,”太子漫不经心的目光忽地顿住,落在一辆打起车帘的马车上,只顿了一秒便略过去,“没把柄,给他们机会落个把柄便是。起过贪念的人,永远不会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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