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无非就是看见小老板长得好,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呸!真不是个东西!
门外,邻居们瞧着大胡子跟常河将两个人拖走,想也是送去吃板子。
“这定不是我们这儿的人,长得一个比一个丑。可不像我们斜沙城人大鼻子大眼睛的好看。”
“别说,是没见过。”
“听口音,是南边来的吧。”
“这会儿了他们来做甚?”
“不知道,不过大家都仔细盯着点儿。没准又来做什么坏事儿。”
大家义愤填膺。
边骂着,边还要来安慰戚昔。
小公子长得这么好,那两人跟狗粪似的,就怕把他们胡油巷的小公子熏到了。
武婶子担忧地看着他:“这脸色瞧着忒白了。”
宋四娘拧紧眉头:“吓到了吧。”
戚昔又喝了点水,看着这些街坊邻居,淡笑道:“没被吓到。”
宋四娘:“要不咱今天这店就别开了,回去躺躺。”
戚昔声音放轻:“好,听婶子的。”
邻居们叮嘱几句也就走了。
戚昔放下茶碗,忽然想到说要给他们的回礼还没有准备。
或许得过几天再去集市上看看了。
邻居们走后,他将门关上。
背靠在门上,戚昔放松身体,背脊微弯,脑袋也垂了下来。
他身体不弱,三餐也规律,以前还专门学了武术。只不过换了个身子,力气不足。
刚刚也只是……力竭。
戚昔将冰块一样的手搁在胃部,往下,移到了有一点点弧度的小腹。
肿瘤吗?
他伸出手,将衣袖拉了上去。
小臂泛白,淡淡的青筋在内侧蜿蜒。转动手腕,骨节微凸。
好像是瘦了。
回想到了斜沙城,自己的各种变化。
饭照常吃,但吃不了肥腻的、味重的。
身体时常疲乏,无力……脸色苍白,嗜睡。腹部之前还有痉挛跟刺痛。
都快半个月了,应该不是什么水土不服。
或许他真的要去看看了。
拉下衣袖,戚昔站直身子。
等最近雪灾的事儿过去,医馆大夫空闲了。他便去。
将军府。
燕戡洗了个澡,浑身冒着热气儿出来。
“阿兴。”
没人应答。
“阿兴!”
屋子里回荡着他的回应。
“这小子,去哪儿了?”
此前,燕戡从京都回斜沙城,全力行进走了一个多月。昨晚才到的斜沙城。
正巧遇上暴雪,到城里的时候好多房子都被埋了。
所以从昨晚到今天上午,他跟将士们都没合过眼。
城里清理出来了,将后续的事儿交给县令,他才回到将军府。
远离了那个处处勾心斗角的地方,燕戡是入了大漠的飞鹰,哪哪儿都自在。
找不到阿兴,他先去柜子里拿上衣服换上,然后往书房里一坐,看看军报。
一看入神,到吃饭的点儿了,才被回来的阿兴打断。
“主子,吃饭了。”阿兴推开门,伸了个脑袋进书房。
燕戡目不斜视:“哪儿野去了?”
阿兴看他没有责怪的意思,立马推开门。想到那边发生地事儿,他忿忿道:“那不是咱这刚回来,城里就有人生事儿。我去瞧了瞧。”
“蛮子混进来了?”燕戡问得随意。
“不是,是你家小少爷被人调戏了?”
燕戡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在路上遇到的人。白白净净,眉目清隽,生得跟雪似的。
不过下一秒反应过来,燕戡立马斥责:“别胡说。”
阿兴从小跟着燕戡,见他失神一瞬,如何不知道他想哪儿去了。
他桀桀笑道:“别想了,就是他。”
燕戡面不改色,问:“怎么罚的?”
“当然是打板子了,从重处罚,打了三十板子呢。”
燕戡:“五十板子都不少。”
“得嘞,我悄悄去多打二十板子!”阿兴做势要出去。
燕戡睨他。
阿兴:“嘿嘿……走,主子吃饭。”
燕戡不动。
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京都的那一场乌龙。想到了他跑了的“夫人”。
算起来,已经快三个月了。
“那边安顿好了吗?”
阿兴眼睛一睁大。
认出来了?!
燕戡以为他没听明白,直言:“戚家大公子那儿安顿好了吗?”
“哦”
没认出来啊。
阿兴笑得一脸灿烂:“好了好了,早安顿好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门,阿兴嘀咕:“主子是后悔放夫人走了?”
燕戡巴掌拍在他头上。
武将的力道不轻。何况燕戡故意没收着。
阿兴嗷呜一声,捂头。嘚吧嘚地诽谤:“后悔就后悔了,用得找动手吗?跟铁拳头似的。小心夫人不要你!”
燕戡想着当时戚昔的话,摇头:“安顿好了就行,别去打扰他。”
“晓得,晓得。”
阿兴老实了。他打定主意不说,倒要看见,主子多久能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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