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售完所带货物,还可以购进日货回来出售。砂金、水银、硫磺、木材、工艺品、日本刀等。
日本的金银蔚绘、螺钿器皿、水晶、屏风、日本扇、日本刀等,在我大宋也是极受欢迎的。
比如一把精巧的日本刀,在宋价增十倍不止。
一颗品相上好的尾张蚌珠,从其海女手中以七十贯购入,回来可以卖到五万贯,近乎千倍之利!”
薛冰欣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清澈的愚蠢。
成本问题、渠道问题、人脉问题……,她是统统没有考虑。
千倍之利啊,那我岂不是只要买到一颗上好珍珠,马上就能腰缠几万贯,走上人生巅峰?
不过,薛冰欣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熟悉。
记得她和王员外谈生意的时候,也是类似的场面。
区别只是,王员外告诉她的是三五倍利。
警惕感刚刚涌上心头,薛冰欣便自嘲地一笑。
今时不同往日啊,我现在啥也没有,还能吃啥亏?
薛冰欣期期艾艾地道:“听掌房一说,这门生意确实有得做。只不过……成本应该也……挺高的吧?”
杨沅点点头:“确实挺高的。伱看啊,要在中瓦子寸土寸金之地买一处门面。
做这等生意,门面一定要大,地点一定要好,至少得十万贯吧。
我们得有自己的船队,能往来于中日港口,一支船队,就算它三条船吧,每条造价至少一万贯。
那么购、卖货物呢,三条船跑一趟,都得满载货物,一般至少十万贯……”
薛冰欣只听得面如土色,唬得爪都麻了。
人工啊什么的都还没算呢,这就四十三万贯了!
杨沅微微一笑,道:“我借你五千贯,先把借的高利贷还了,剩下的钱折算成本,投入其中,嗯……我算你百一之股,如何?”
薛冰欣的小脑袋瓜飞快地计算起来。
杨掌房借我五千贯,当初我向王员外借了五百贯,连本带利现在差不多六百贯,还完了还剩四千四百贯。
四千四百贯的一百倍,四十四万贯,嗯……正好是开这生意的本钱,挺公道的。
按照杨掌房的说法,就不要说千倍之利了,只需十倍之利,一趟下来我就四万五千贯,一年下来至少二十万贯,我发达了!
薛冰欣激动的俏脸飞红,忙不迭又是一通“三连点”:“成成成,我都听杨掌房的,你说咋办就咋办。”
杨沅笑道:“那就这样,王员外我也认识。我也没那么多精力打理生意。
这近海商贸正想拉他一起入伙,你这欠账,我见他时替你还了吧。你这成本就算入股了。”
薛冰欣喜孜孜地点头,感激地道:“司公大恩大德,冰欣没齿难忘,以后,人家……人家一定用心帮司公打理好生意。”
杨沅嗔怪地道:“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帮我打理生意?”
薛冰欣吓的脸儿一白,我……我说错话了吗?
杨沅道:“这是你我共同的生意,你是在为自己打理生意好不好。”
薛冰欣恍然大悟,开心地道:“是是是,司公说的对,人家……一定用心打理好自己的生意。”
杨沅满意地点点头:“好啦,你去忙吧,股凭回头给你。本官刚回来,马上还要去拜见郑都承、秦枢使。
对了,咱们合伙经商,传出去须不好听,此事除了羽婵,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人知道。”
“是,卑职遵命!”
薛冰欣晕淘淘地站起来向外走去,只留下一张借条,借的钱一文也没看到,还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薛冰欣出了房间,一会儿又悄悄探进头来,怯生生地道:“司公,这……这是人家的签押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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