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江南盐政若是出现问题,关乎大殷百姓生计。”
商清晏骑马又凑近了虞安歌些许:“这些大道理我不想听,我只想知道虞公子还知道些什么。”
虞安歌暗骂他狡猾,一点儿苗头都能被他捉住不放:“我虽不清楚江南盐政出了什么问题,但王爷可以从大皇子参奏的,死的那三个盐使入手查起。”
商清晏知道那三个盐使之死有疑,但他还嫌不够,便道:“那三个盐使已被抄家灭族,就算查也查不出什么来。”
虞安歌有些无奈,可惜她没有入朝,手上能调用的人只怕还没有商清晏这个废太子多。
但虞安歌十分识趣道:“王爷可以再从江南盐商身上查一查。”
大殷朝重农抑商,但上辈子,江南盐商之富,富可敌国。
凉兵入侵时,国库空虚,江南盐商却是携带万贯家财南逃,还有一个颇为讽刺的说法,说江南盐商南逃时马车碾过的土,筛一筛都比边关将士碗里的米多。
商清晏笑了笑,凑近他道:“虞公子真是聪慧过人。”
虞安歌苦笑道:“我知王爷心有丘壑,这才愿意坦言,若王爷能够查清此事,乃是功德一件。”
虞安歌的眼睛看向商清晏手腕上的佛珠:“比念佛的功德可大多了。”
商清晏道:“虞公子如此坦诚,我也不好遮遮掩掩,不如跟虞公子说句实话。”
虞安歌看向他,有些不明所以。
商清晏道:“虞公子也看到我的处境了,这个功德,我无论如何都拿不下。”
虞安歌沉默了,的确,就算聪明如商清晏,已经猜到了江南盐政出现的问题,甚至有了探查的方向,他也不能做什么。
江南盐政是大皇子的手笔,圣上又有心立大皇子为太子,岂有商清晏这个废太子掺和的余地?
虞安歌道:“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江南乱起来吗?”
那可是大殷朝最富庶的地方,若那个地方的百姓都因吃不起盐,而发生暴乱,其他地方的百姓又该如何苦苦挣扎?
此时盐政之弊未显露,不过是死了三个盐使,今年江南的盐税少了四分之一,虞安歌这句话若让旁人听了,只会觉得她在危言耸听,杞人忧天。
但商清晏较旁人多了几分远见,知道看似日常不起眼的盐,却关乎天下百姓生计。
商清晏道:“这个功德我拿不下,虞公子未必不能。”
虞安歌道:“我还未入朝堂,就算入了,圣上也不会予我重要职位。”
商清晏卖了个关子:“事在人为,就看虞公子愿不愿意摧眉折腰了。”
虞安歌心有灵犀,经他稍一点拨便明白了:“为民生计,一时折腰摧眉,又有何不可?”
商清晏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眼前人虽然出手狠辣,但她终究是神威大将军的儿子,心里装着天下。
商清晏没说太多,只是认真道:“我助你。”
三个字胜过千言万语。
不等虞安歌问他怎么相助,商清晏将食指抵在自己唇边,“嘘”了一声。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