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躯,苟且度日。除了这个原因,本王实在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
自暴自弃的问句,虞安歌偏偏听出杀气腾腾的味道。
昨夜她逼商清晏展示出实力,商清晏自然心生恼怒,只是受了伤,一时顾不得深究。
而现在到了算账的时候了。
虞安歌跟商清晏对视起来,那双琉璃目中倒映着她的脸,两个人都笑着,笑容之下都暗藏锋芒。
虞安歌直言不讳道:“病躯不是真的病躯,苟且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苟且。”
商清晏眯起眼睛,不自觉地将腕上的佛珠握在手心,佛珠上昨夜的血渍还未清洗干净。
伪装多年,连圣上都骗了过去,偏偏被虞安和这个传说中的“废物”窥破了,尤其是他还半分看不透这个“废物”。
危险又棘手,当杀之而后快。
他把手放在虞安歌的脖子上摩挲,这动作十分暧昧,可虞安歌只察觉到了他的杀心,而无半分旖旎。
虞安歌覆手在商清晏挂着佛珠的手上:“王爷昨夜受的伤比我重,还是在地窖中好生歇息吧。”
言下之意是,若商清晏真的要动手,不一定打得过她,且客栈里都是她的人,轻举妄动,不是明智之举。
商清晏眯着眼,像是躲在草丛中观察猎物的狐狸:“虞公子是聪明人,当知道跟本王扯上关系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圣上初登基时,处心积虑要废他太子之位,凡是拥护他的官员,皆被圣上一一清算。
哪怕现在他只剩下一个废太子的名头,都被圣上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不惜将刺客派到望春城要他的性命。
虞安歌费尽心思救他,要么所图甚大,要么
商清晏想想自己的处境,实在想不到有第二种可能了。
虞安歌把商清晏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目光坚毅地看着他:“我知道最坏的下场是什么,所以不怕跟王爷扯上关系。”
商清晏“啧”了一声,收回手来,指尖捏着一根草屑,是虞安歌衣领不小心蹭上的,随手便扔了。
仿佛刚刚的杀意,只是为了帮虞安歌摘下这根草屑。
虞安歌没过多解释,她知道商清晏不会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就消除顾虑,若要取得他的信任,还得一步步来。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阵动静,打破了地窖里焦灼僵化的气氛。
地窖上面的门打开,同时露出雁帛和竹影的脸。
“公子!”
“主子!”
二人都想下来,在狭小的地窖口挤来挤去。
虞安歌仰头道:“让我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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