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都没有。
顾念施听出他的嘲讽之意,负气地回:“从垃圾桶里捡的。”
名片她是捡的没错,不过不是在垃圾桶里,大概没人敢把印有“宗城”两个字的名片扔进垃圾桶,所以她进那个房间的时候,顺手把仍旧放在桌上的那张名片揣进了兜里。
宗城冷声斥道:“你倒是能屈能伸,怎么不说从马桶里掏的?”
顾念施全当听不出他的讽刺,接着说正事,“那天晚上是那个服务”
“不管你打的什么歪主意,你想留在宗家做事,就要守宗家的规矩,不该肖想的最好连根毫毛都不要想,守好自己的本分,让我抓住你一丝一毫的把柄,看你的命够不够硬,别怪我丑话没放在前头。想好了,现在打退堂鼓还来得及。”
顾念施暗道,这人随便打断人说话的毛病如果是遗传,改都不好改吧。
他这段话是什么意思?
既往不咎了?
顾念施把这段话在脑子里又过了好几遍,才调整语气重新开口:“您放心,我早上就跟您说过了,我只想要这份工作,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说白了,我就是为了拿高薪,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医学生,苦读这么多年,就为了毕业能多帮家里挣点钱,这点,以您的身份地位可能不太能理解,我能理解。”
“你怎么不让宗浩文理解理解?你不是他女朋友吗?”他语速特意又放慢了些,“他舍不得给?还是他那点零花钱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他说的每个字都似乎带着尖刺,隔着电话,顾念施都能看到男人那张居高临下、满是鄙夷的脸。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缓了好几秒,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出声:“他是他,我是我,我靠自己的能力赚钱。”
刚说完,便接到他嘴里又吐出的刀片:“今天早上干嘛去了?这时候立牌坊是不是晚了点?”
他拐着弯地骂人,她似乎已经对此麻木了,干脆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抢先道:“如果您没有其他事了,我先挂了。”
她说完立马就挂。
安东见宗城一脸阴郁,他猜不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却全程听到他说了些什么,那些话,句句像鹤顶红,是个女人听了都很难受得住。
他试探着开口:“话是不是说得太过了?她就一刚毕业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坏心思?”
“真算起来,那晚人家还是吃了亏的,毕竟女人的第一次更珍贵些,她不是也没管你狮子大开口吗?又不图你人,又不图你钱,至于这么如临大敌?”
他刚说完,便瞧见宗城的脸已经铁青一片,果不其然,他下一秒便遭到无情回怼:“她吃什么亏了?满身的酒味,从头到脚跟发了情的金毛一样,睡她,我还嫌沾了一身腥。”
安东暗道,口是心非的男人啊。
真那么嫌弃,干嘛还把监控视频留在手机里,不删留着随时回味?
安东笑而不语,没再刺激他,转头道:“你刚才是答应让她去老宅了?要是实在不放心,我再去查查她的底细?”
宗城:“你查过了?”
安东敛神道:“近你身的人,当然要查,不过先前拿不准你什么意思,没往深了查,就查了点皮毛。”
宗城随手点了根烟,“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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