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能走。
可是这个唐浙源他就赖上莉莉了,唐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之后,他就跑去莉莉手下当服务生,端茶倒水,卑躬屈膝,成了海城圈子里面茶余饭后的谈资,差点没把唐太太给气死。
差点就断绝关系了。
莉莉本来是不想留唐浙源在会所里面当服务生的,但是汪斯年又给了她一笔钱,让她继续勾着唐浙源,最好是让唐浙源能够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然后再抽身离开。
汪斯年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让唐浙源吃一下爱情的苦。
就发了这么一会儿呆,飞机就已经在下降了,空姐过来提示收起小桌板。
汪斯年这才回过神来。
“唐浙源的事情,你又不是没听说,他现在已经掀不起是什么风浪来了。”
上官信摸了摸下巴,想起最近的那些传闻:“你真打算把唐家给搞垮啊?”
汪斯年冷笑一声:“无风不起浪,有些事情不必自己亲自动手的。唐家这些年本来生意就不太好,内斗得也厉害,垮台是迟早的事。我只是将汪家这个支撑点抽走了而已……”
天凉了,让唐氏破产吧……
上官信觉得汪斯年只要不沾江婉露的事情,脑子就好用得多。
上官信上下打量了一番汪斯年:“你跟江婉露在一起的时候,没出轨吧?”
“没有!你把我汪斯年当成什么人了啊!”
汪斯年觉得上官信问这个话,真的是在侮辱他,他是个洁身自好,恪守男德的好男人!
“精神出轨也算出轨,你可别骗我?”
汪斯年更加坚定地摇摇头,斩钉截铁地否认:“没有!精神没有,身体就更不可能了!”
“最好是这样,不然,你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那我现在怎么做才能挽回她的心?我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反而怕她得很。”
汪斯年讲出这个话,真的给人一种怂怂的憨包的感觉。
“你怕什么?”
上官信迷惑了,他其实在逛街的时候也看出来了,汪斯年畏手畏脚的,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
汪斯年现在很怕江婉露,实实在在打心眼里害怕。
他害怕江婉露恨他,又怕她不恨他;怕她断情绝爱,不肯给他重新追求的机会,又怕江婉露很快释怀,转身投入其他人的怀抱。
他想要靠近她,却又害怕江婉露离他更远。
提心吊胆,惶恐不安,忐忐忑忑,但这些却都是他自作自受的苦果。
“我怕她不要我,厌恶我,憎恨我。”
“我在怀疑你当初是怎么把江婉露追到手的?”
汪斯年眯起眼睛,开始回想过去:“我那个时候就天天给她送早饭,她不收,我就给他们宿舍所有人都送。后来给她办生日宴,扮成公仔给她庆生。我还给她写了情书,夹在她每天拿去占座的课本里面……”
“好老的套路……”上官信忍不住吐槽。
“总是套路得人心嘛!不过,露露她一开始也不怎么理我,后来我在她们宿舍楼下告白,挂了好多好多的彩灯,还拉了横幅,摆了心型蜡烛,带了九十九朵玫瑰花跟她告白,后来被宿管阿姨拿灭火器给喷了一身,不过那之后,我们就能聊上几句了,后来慢慢就在一起了。”
上官信看着汪斯年得意洋洋的样子,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还不是分了!
“哦,不是我泼你冷水,真的,现在这些你都不要做,不然江婉露只会更烦你,而且还会觉得你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一点长进,不肯用心,永远只有这些套路,更加不会跟你复合了!”
汪斯年回想起当初的那些事情,已经在思考要不要像从前一样追求江婉露。
上官信的一盆冷水就从头到脚,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上官信,像个求知的孩童一样。
“那我该怎么办?”
上官信叹了一口气:“你都不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里?你就去盲目地追求,成功率会高吗?你做项目之前也是要市场调查的,对吧?”
汪斯年点点,又问道:“然后呢?”
此时此刻的汪斯年就像是那种成绩很差的学生,十分努力,熬夜做题,但是就是没找对方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成绩提不上。
而上官信就好像是个老师一样,启发引导根本没有用,答案都摆在面前了,就是不会!
“你知道吗?最大的问题就是江婉露没有从你这里得到安全感。”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唐浙源和谢游他们说她长得像夜店的鸡,还说她是你家的免费保姆,包上床的那种的时候,你都没有反驳,还让人家自己消化情绪,不要计较,人家都是开玩笑的。你不要说没有这件事情,我当时可是在场的。”
“你当时你怎么不……”汪斯年还埋怨起上官信了。
上官信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就算当时说了,你会听吗?还有你那个张妈,在自己家里都欺负到江婉露头上去了,你敢说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可是张妈已经去坐牢了啊,也算是给她出了一口气了,不是吗?”
上官信越说越生气:“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么一句话?”
“什么?”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
上官信看见汪斯年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更加来气了:“江婉露在你家受了那么多委屈,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假的没看见,还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她的付出。人家走了,你又想把人追回来,追回来以后呢?过几年,你又故态复萌,然后又让人家再次受伤?”
上官信这些年一直看在眼里,汪斯年太像个孩子了。
失去了心爱的玩具,就要撒泼打滚,哭着闹着,把东西要回来,等东西回到了手上之后,玩两下子又给扔了。
他真的是在为江婉露打抱不平。
感情里面的伤害不止是出轨这一种,还有千千万万种,那些伤人于无形的伤害更为致命。
汪斯年被说中了,只好着急地解释道:“我改了,我以后不会了……”
“你跟我解释没有用,你改了也没有人在意,只有江婉露相信了,你的保证你的承诺才有效。但是,汪斯年,换成我是江婉露,我也不会在你这个坑里栽两次!”
汪斯年再次沉默了。
下了飞机,汪斯年死活拉着上官信坐上了自己的车,把人直接拉到了自己家。
让管家李叔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又拿出来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来,哥们,你再我说说,我那些地方不好,我该怎么做?”
“以后你们结婚,我可以不随礼吗?”
“当然可以,你一定坐主桌!”
“那你可以帮我搞来顾莎莎的联系方式吗?”
汪斯年给上官信倒上一杯酒:“没问题!我们互帮互助!”
上官信摇晃着红酒杯,里面的红色液体流动着,突然想到:“你记得不得你们分手前一天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吧,我那天回来的很晚,她说有个事情跟我说,我当时头疼让她明天再说,然后她就走了……”
声音越来越小,汪斯年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干了,对不对?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五年了,才分手?你知不知道原因?”
汪斯年拿着酒杯,摇摇头:“不知道。”
上官信很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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