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琴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姐妹感情虽然破裂,可诗容毕竟是我侄女,看到她这样,我也很心痛。”
尔琴起身,关怀地看着英嬷嬷,“你好好改造,我也会尽量帮你,让你早点出去。”
尔琴从看守所出来,抬头,看着天空。
来的时候,不觉得今天的天气有多好。
进了一趟看守所再出来,才发现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很好。
万里晴空,阳光灿烂。
把心里那抹阴霾都照没了。
尔琴看着天空笑得很开心、很得意。
何燕燕亲眼喂自己最疼爱,最宝贝的女儿吃毒药。
要是让何燕燕知道,何燕燕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尔琴突然很期待这个结果的到来。
尔琴突然想到沈秋然,笑容马上消失。
那个不孝女,竟然帮着自己的仇人治疗女儿,她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半个月之后,南文彬他们回来了。
给沈秋然带来一个很不好的消息,南文杰伤势严重,成了植物人!
沈秋然听到这个消息时,仿佛看到眼前摆了一盆满满的狗血。
可是当她看到白语兰和南俊峰那忧愁的脸,南俊峰额前冒出来很多的白发时,她哪还顾得上狗血不狗血。
如果不是她现在还在坐月子,她都要去协禾医院看南文杰了。
南文杰接回京市后,被安排在协禾医院的养疗区。
白语兰每天都会守在床前陪着他,每天看着沉睡的他,眼泪就没有止过。
本来一朵娇艳的花朵,现在成了一朵快枯萎的花朵,南俊峰看到这样的媳妇,心都疼死了。
沈秋然出了月子,就过来看南文杰。
看到白语兰憔悴地守着南文杰,沈秋然搂着白语兰道:“妈,我尽力用针灸治疗文杰,只要有一丝机会,我们都不会放弃的,文杰知道我们都在等他醒来,他也在努力。”
白语兰不喜欢哭,她是一个很强势的女人,可却为了南文杰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泪。
现在被沈秋然安慰,她悲极反怒,不悦地瞪了一眼床上的南文杰,“他爱醒不醒,我一会就回去,不再陪他!我回去陪我宝贝孙子!”
说到宝贝孙子,白语兰推开沈秋然,“你怎么来了?你干嘛不在家里陪孩子?你过来了,谁看孩子?”
沈秋然笑:“欢欢和秋意在看着孩子呢,他们都在家。”
白语兰不放心,她回来后,陈寡妇跟她说了,沈秋然生产那一天,就有护士想偷欢她的孩子。
白语兰催着沈秋然回去,“你快点回去,文杰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醒过来,你回去把孩子照顾好,不要再被人偷去了。”
沈秋然哭笑不得,“妈,你别那么紧张,陈嫂跟秋意做事很靠谱的,没我的允许,她们是不敢擅自带孩子到外面去玩耍的。”
“她们不带孩子到外面来,那坏人会闯进去抢孩子呢?”白语兰还是很不放心。
她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南文杰,这死臭小子,让他躺在这里也不会有人抢去,她不来陪他了!她要回去!
沈秋然更哭笑不得:“妈,坏人还不敢那么猖狂呢,我的孩子又不是长生不老药,非得让他们冒险来抢。”
白语兰起身,“你说的什么话,我的孙子比长生不老药好多了,我得回去抱他。”
沈秋然挑眉,“你不陪文杰了?”
白语兰一脸嫌弃,“不陪了,不管我在这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回应我,我懒得理睬他;我不如回去抱孙子,我跟我孙子说话,他还会对我笑。”
沈秋然笑了笑,没有阻止白语兰,白语兰回去抱孩子也好。
换换心情。
沈秋然让南俊峰陪白语兰回去,她则留下来给南文杰针灸。
植物人最需要的是刺激。
南文杰重伤昏迷一个月后未醒,医生已经诊断为早期植物人。
治疗早期植物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按摩、针灸、亲情呼唤等。
而且早期治疗是最佳时期,要是到了后期,病人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下,那就要靠仪器来做神经调控治疗,做一些电磁的刺激治疗。
在后世,有些后期植物人患者还会做手术治疗。
例如脑起搏器植入,或脊髓刺激,通过手术来唤醒病人的意识。
当然,能被唤醒的极是少数。
沈秋然一边为南文杰针灸,刺激他全身的神经,一边祈祷他能快点醒过来。
大好的年华,要是这样躺在床上度过,真的太可惜,太浪费了!
沈秋然上辈子没接诊过植物人,但她知道南文杰一直昏迷不醒时,就没日没夜看了很多关于神经和经脉方面的书籍,也研究了这方面的知识,她希望自己的所学,能让南文杰快点醒过来。
第一次给南文杰针灸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针灸完后,她又给南文杰按摩。
此时,在她眼里,南文杰不是男人,不是小叔子,只是患者。
她要尽所能力,去治疗这个患者。
按摩完,已是下午三点,沈秋然离开医院。
她骑着自行车回家。
快到温馨家园那片小区时,她放慢了速度,生怕有小孩会突然从巷口冲出来。
突然,有一名高大的男人,从她身后的左边的巷口冲出来猛地推她一下!
她连人带车,猛地向右倒去!
对方的力气很大,她倒下的力度很大,速度也很快。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就狠狠撞上了右边只有大人膝盖高的护栏,身体再一个翻跟斗,掉进了沧江。
推她的人,是有备而来的,推了她后就马上转身逃离,身子像风一样拐进巷道,谁也没看清他的长相。而且沈秋然掉进沧江后,不多的行人注意力都放在了沈秋然身上。
“有人掉江了,救人啊,快来救人啊——”
有人大喊。
沈秋然感觉自己要死了。
脑袋撞上护栏时,她就已经晕过去。
掉进水里,水把她鼻腔呛得发痛,让她有了点意识,但又很快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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