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府,现在却要拉着一张老脸去求将军将人接回来。
林寒还是回了将军府,年夜饭吃得并不愉快,李若水处处针对,林昌也惯着李若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林寒现在优秀,但在林昌眼里,终究是那个丫鬟生的,所以再如何欣赏林寒的能力,但也不妨碍他偏心。
又或者,林昌从来没把林寒当过一家人。
一顿饭,林寒吃得格外压抑,而那废柴林召,还时不时的做些小动作,比如踢他一脚。
林寒在军营待了几年,也有了些血性,但又因为年幼,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他当即怒地拍案而起,怒喝林召别搞小动作,却没看到林昌眉头微蹙,以及李若水嘴角得逞的笑意。
“将军……你看看!这孩子去军营待个几年,就连规矩都忘的一干二净!”
“你还在这呢!他居然就这么乱发脾气,这是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啊!”
“将军,我看啊,必须让他留下来好好学学规矩,免得他不知尊卑,目中无人。”
“毕竟是将军府的人,出去了,丢的还是将军府的颜面!”
最后一句话,彻底说怒了林昌。
当年,蒙昧也是用家族颜面让林昌送林寒去军营,可见林昌有多么注重面子。
林召虽然废柴,但规矩学得好,没把脸丢了,但是林寒……
“夫人说得对,确实该让这小子好好学学规矩!”
林昌冷哼一声,转头温声细语地问向李若水:“那让林寒学规矩这事,就麻烦夫人来安排了?”
“不麻烦……”
李若水笑得得意,可林昌却像是选择性眼瞎,根本没看出李若水的刻意。
而林寒,如今只是一个瘦削少年,单薄的身子站在原地,那原本有些自信的心,再次被压抑笼罩。
饭后,李若水专门带着管家到林寒那破败的茅草屋里,即便林寒如今对于林昌有了些涌出,可在这将军府,依旧只能住着以前的破茅草屋。
“将林寒送去封村,没我的命令,不许将人召回江都!”
“是夫人!”
“不过就是个杂种,也想骑到我儿子头上?”
“我倒要看看,你没了军营的那群老家伙教你,你这武学天才的名号,还接不接得住!”
李若水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第二天大早,林寒少的可怜的包裹就被丢到了将军府外,路边早已经停好了一辆破旧的马车。
“请吧,小公子!”
车夫一脸坏笑的盯着林寒,林寒一言不发的坐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出了江都的城门,行驶在土路上,一路颠簸。
这马车质量很差,坐的林行内很是头晕,他有些怀念自己在军营骑马驰骋的日子,虽然过得艰苦,每天训练很累,但是军营里的叔叔伯伯哥哥们,对他都很好。
那是像家的地方……
马车一路颠簸,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到了封村。
过了封村外的土桥后,四周第一座气派的宅邸,就是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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