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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夜安锦神色淡淡,“没事。不需要回避,我爸爸妈妈去世五年了,什么事儿我都看开了。如果林总知道什么尽管说,正好寒律师在这儿,如果情况属实,说不定我还得请寒律师帮我打官司呢。”
寒淼和“林冬”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接不住。
“这……不好吧?”
“林冬”似有难言之隐。
寒淼也说:“我虽然是律师,但工作之外,我还真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爱好。知道多了心累。”
夜安锦才不会和除了付余生之外的男人单独坐着聊天呢。
何况,这个陌生男人还是寒淼找来的。
寒淼一心想着和付余生破镜重圆,把她视为情敌,想想都知道,这女人心里打的小九九必然不善。
防患于未然,省得无事生非。
“我都不介意,你们怕什么?林总,你直说,我父母当年的车祸,你知道什么?”
夜安锦直视“林冬”的眼睛。
因为茶色镜片的原因,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她无法真切地感知他的情绪。
交谈时的眼神交流能表现彼此的真诚和尊重。
夜安锦感觉像在隔着一层雾,跟一个面目不清的人打交道,有种我明敌暗的别扭。
因为别扭,她说话的语气就有些冷硬。
“夜董事长死于酒驾!他们夫妇的死并非意外事故,而是因为夜董事酒驾造成的。”
“林冬”笃定地说。
开什么玩笑?
她爸爸滴酒不沾,怎么可能酒驾?
夜安锦有些不耐烦了。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你爸爸平时确实滴酒不沾,但那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你爸爸难过,就喝了一点儿,但他酒精过敏……”
“林冬”说到这里,欲言又止。
夜安锦欠了欠身,像听故事似的漫不经心,“继续。”
谢辰飞真有些抓狂。
她不是一直想查明夜唯真夫妇车祸的真相吗?
他现在“投其所好”,她能不能表现得“敬业”一点儿?
这时,服务生送来了餐品,一式三份的日本料理。
寒淼刚要说话,手机响,说了句抱歉,就起身去隔壁接电话了。
餐厅里只剩下谢辰飞和夜安锦两个人。
一桌之隔。
很久了,他都没有和夜安锦离得这么近,且能和平相处。
她背对着落地窗,窗外秋色如画,她是画中人,螓首蛾眉,灿若春华。
明明坐得很近。
但他感觉他和她之间隔着千沟万壑,难以跨越。
他怅然叹了口气,斟词酌句,“那天……是你爸爸前妻的忌日。”
夜安锦愕然。
她从来不知道爸爸还有前妻。
自她记事起,爸爸妈妈就是美满幸福的一对,怎么会突然冒出来个前妻?
谢辰飞转头看了看身后,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老照片,递过来,“你看。”
夜安锦接过一看,上面两个并肩坐在一起的男女笑得很开心,男的确实是爸爸,女的确实不是妈妈秦蓝。
“这个女人叫林素,是我大姐,她大我十二岁。我的父母走得早,长姐如母……”
谢辰飞语气“沉痛”地说到这里,声音发颤,带着哽咽。
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以为他悲伤得不能自已。
夜安锦仔细看了看这张照片,颜色已经泛黄,不是p的。
“其实,谢辰飞不是你爸爸收养的,他骗了你们。”
“林冬”开始进入角色,施展他假戏真做的手段,“你可能已经猜到了,没错,谢辰飞其实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夜安锦不愿相信。
可照片赫然在目,她又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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