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黄昏时候,瓢泼大雨从天而降,一个个霹雳砸在周围的山林里。
天色迅速黑了下来,天空中电闪雷鸣的,恨不得要把天都砸出个洞来。
“啊呀…夭寿了,夭寿了!这破屋子到处都在漏雨。”
“当家的,屋顶垮啦!”
里正媳妇钱氏歇斯底里地叫骂着。
张里正沉着脸卷着铺盖,身上早就被雨水浇得透彻,还要不时防备从屋顶掉下来的瓦片。
整个屋子哪里还有个屋子的样儿,到处漏得跟小溪似的,
张里正甚至怀疑占清月早就看见房子太破烂,所以才故意让给他们,还害得他们淋成落汤鸡!
他越想越气,可眼下也不是找占清月算账的时候。
“孩他爹,你还发什么愣,咱们快跑啊!”
钱氏抱着两卷胡乱捆起来的被子,拽着张里正就往外跑。
两人径直朝村口的一棵大树跑去。
那棵大树下面有不少人已经在躲雨了,大多都是跟他们一个队伍的人。
“树招雷,大家下雨天可千万别躲在树下面,很危险!”占清月好心喊道。
她和家人躲在板车搭成的窝棚里,上面盖了油布,倒是没淋到什么雨。
钱氏看见她干爽的样子,再看看自己,连头发丝丝都在滴水,当即跳脚指着占清月骂了起来。
“占清月,你存心的是不是?只有大奸大恶之人才会被雷劈,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婶子,月月妹妹说的是真的,书里有说这事儿,你不信她总该信我吧?”韩毅云苦口婆心劝道。
这回,不光钱氏在骂了,就连村里其他人也跟着骂了起来。
占清月冷眼看着他们不知死活的样子,索性叫住韩毅云,不再劝了。
钱氏见他们都不说话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占清月,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见不得我们有个好…”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头顶一声巨响,一路火花带闪电地从树干落了下来。
整个树干都被劈成了两半,从里到外的焦黑。
众人惨叫着,四散逃开,心里又惊又怕。
那么大个雷啊,说劈就劈啊,要是运气不好,这会儿恐怕都没气儿了。
早知道就该听占清月他们的,贪什么房子屋子的,现在只能手忙脚乱的搭个窝棚挡雨。
大家后悔极了,可惜,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占清月他们这边,每个窝棚上都专门留了一个地方排雨水,下面接了一块块粗糙的纱布,在纱布的最下方,就是一个个地锅、木桶、水瓢。
一个接完接另一个,不多时,就把所有能存水的东西都给装满了。
“月姑娘,你做这过滤雨水的可真方便,用纱布那么一接啥的,这水出来清澈得跟泉水似的,都能直接煮菜吃。”
“我以前听老辈人说雨水都是黄的,喝了会窜稀,可经月姑娘这么一弄,可不就是泉水嘛!”
占家周围几个窝棚的村民,七嘴八舌地对占清月过滤雨水的装置夸赞起来。
占清月听着空间里叮叮当当上涨的好感值,面上也有了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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