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玉珠足足把玩了一刻钟,才从新鲜劲中逐渐地缓过来:“老爷怎么想到送妾身礼物,难不成是有所求?”
成亲三年动不动消失的人,突然送礼,总有点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意思。
姜玉珠一句话,问住了谢昭。
是啊,他为何要给她送礼物?
当时看到匠人,谢昭莫名地萌生了这个想法。
在她眼中,他是无利不起早的小人?
谢昭突来的气恼,顺着姜玉珠的话道:“夫人抓贾三用了那么多春风一度散,总要有所补偿。”
说完,谢昭迈着大步离开,他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展露情绪。
等人一走,姜玉珠把匣子装好,拍了拍心口:“还好还好,这下收着安心了点。”
谢昭送完礼后,半日没有露面。
他不在,姜玉珠早已习惯,该吃吃该喝喝,顺便开导解救出来的女子。
“女子要名声,是有嫁人的心思,若不想嫁人,要名声作甚?”
人活着,首先得吃饱穿暖。
在铺子做活,总比回乡受人白眼要好。
若是放心不下爹娘亲人,等赚钱送回去一些就是了。
作为女子,多为自己着想。
在姜玉珠洗脑式的灌输下,她救出的苦命女子差点视她为活菩萨,与姜家人态度如出一辙。
无论何事,夫人就是对的,若是错了也是别人造成的,夫人怎么会错?
一直到农历正月十二,谢昭终于忙完,一行人准备回京。
还不等谢昭上马车,衙门前来了一家人。
为首的老者已经白发桑桑,与老伴跪地大哭:“谢大人,请您留步!”
老夫妻身后,黑压压地跟着百十来个族人。
见这阵仗,谢昭眉头微蹙,还是上前两步扶起老者。
姜玉珠在马车上看热闹,而后对比书中情节,感叹谢昭的确是个好官。
不近女色倒也没有多大的错,但放任原主守活寡,也很狗就是了。
“老伯,你可否有冤情?”
谢昭怜惜穷苦百姓,和颜悦色地问道。
老伯一脸苦涩,说不出话来。
他身后,站出来一个身材壮硕的汉子,抱拳道:“谢大人,草民一家有难言之隐,涉及京城高门,这闲事,就怕您不敢管。”
要么官官相护,要么表面应允,背地里不屑一顾。
这年头,民告官,还是高官,几乎为不可能!
汉子已经想好,他受不了冤枉气,就算是身死,也会进京告御状。
听说谢大人在群马县,全族的人都来了。
面对挑衅,谢昭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而是冷声道:“本官是京兆尹,在京城一亩三分地上,没有管不了的案子。”
汉子闻言,跪地恭敬的磕头:“草民要状告的人,与您有姻亲关系,是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姜怀庆。”
姜怀庆是谢昭的二舅子,谢昭怎么管?
马车内,姜玉珠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吃瓜又吃到自己身上了。
红绣有些疑惑地道:“二公子怎么欺负这些人了?”
通常情况下,姜家人从不欺凌弱小,因为犯不上。
欺负人就找最厉害的,才能站稳脚跟,欺负平头百姓算啥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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