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红鲤的聒噪,姜玉珠爬上马车,很快内里传来叮叮当当地响声。
约莫半刻钟,姜玉珠拎着两根粗壮的木头跳下马车,气场全开,她丢给红鲤一根木棒道:“接着!”
“夫……夫人?”
红鲤如同见鬼,半晌没反应过来。
夫人是为与人幽会,怎么反而像是抓奸那个?
姜玉珠凑近红鲤,小声道:“等会儿进去,你放机灵点。”
红鲤是姜玉珠从姜家带的陪嫁丫鬟,为人不够聪明,却很忠心,一向为姜玉珠马首是瞻。
原书中,姜玉珠没了后,红鲤投缳自尽没有苟活。
对于可靠的人,姜玉珠总是多几分耐心。
交代好后,主仆二人敲响铁门。
“玉珠妹妹,你终于来了!”
门边,冯清咽了咽口水,一脸兴奋之色。
他故作深情地望着姜玉珠,露出自己棱角分明的下颚。
“来了。”
姜玉珠快被冯清身上的香味熏得呕吐,心骂一句骚包!
冯清不愧是花楼摸爬滚打的老油条,在澡堂子泡三天都洗不净身上的脂粉味。
宅院里,已经被布置过。
在院中亮着几盏灯笼,中间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油毡布。
前方支起一个小桌,摆着酒水和小菜。
“宅院简陋,委屈玉珠妹妹了。”
冯清把姜玉珠引到院中,盘腿坐在地上倒酒。
这酒,自然是加料的。
冯清已经计划好,今夜幕天席地美人入怀,他要好好享受一番。
为把姜玉珠搞到手,冯清已经有几日没去花楼,只等把存货全部送给姜玉珠。
最受宠的姜家嫡女,值得他拼上一把!
“玉珠妹妹,月下相见,吾之幸矣。”
冯清举杯,只感觉分外畅快。
世人都说冯清作为新科状元郎,比不上当年谢昭的万分之一,这也太侮辱人了!
冯清多次挑衅,次次惨败而归。
得知姜玉珠对他有好感,冯清恨不得去自荐枕席。
他可以不图美色,只要想到送谢昭一顶绿帽,他就无比的畅快!
何况,姜玉珠是吏部尚书权臣姜福禄的嫡女,京城有名的美人,冯清稳赚不赔。
“你就是冯清?”
刚刚进门,姜玉珠把木棒藏在裙摆里,走动的姿势有几分怪异。
天太黑,冯清没注意到。
眼下一坐一站,姜玉珠正估算胖揍冯清一顿的可能性。
院中隐藏着冯清的狐朋狗友,应该不会多管闲事吧?
姜玉珠不喜欢单挑,她就喜欢群殴,那才爽!
冯清等半晌不见姜玉珠坐在他怀里,以为美人羞涩,微笑回道:“正是,如假包换。”
好,很好!
正主承认,看来没闹乌龙。
姜玉珠人狠话不多,抄起木棍给了冯清当头一棒,怒道:“做人要有廉耻心,你作为读书人,勾引朝中命官的家眷,要不要脸?”
所有的错,当然都得推到冯清身上,她姜玉珠有什么错?
一棒子下去,冯清两眼冒金星:“玉珠妹妹……”
听说花楼里有新玩法,一上来就打人那种,姜玉珠有这个癖好,姜怀达怎么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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