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把控主场,让顾诗情无地自容,明白她是阻碍在他们之间的唯一障碍,却被顾诗情的绕指柔将她的自信全部掏空,她甚至打量着顾诗情的举手投足,她优雅而不失得体,反观自己,倒是彻底被比了下去,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痛。
顾诗情听到这话,眼波流转,这话她是诚实的,但她知道秦漫不会信,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原生家庭天差地别,秦漫又怎么会理解顾诗情是从怎样的家庭枷锁中,挣脱而出的麻雀。“我不怨他。”
秦漫笑的仓皇,她的一只手打开车门,仅留下一个单薄的背景,她幽幽地说道,“我不是因为他姓芮,才在一起的。”
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关闭车门的声响,她没有等顾诗情的回应,径自离开,独留顾诗情一人失神的在车内喃喃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秦漫的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但她浑然不觉,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仿佛周边的喧嚣与她无关,她只是独自行走的一个影子,找不到任何容身之处。
她哭花了眼妆,打开手机,甚至找不到一个可以联络的人,她想要给父母打个电话,但对于父母,她空有一颗报喜不报忧的心,她呆滞的望向天空,她的父母都是正直勤劳的人民教师,他们清清白白了一辈子,如果有一天她不在这个世间了,有人告知他们二老,他们的女儿是富商的地下情人,想必父亲刚直的性格连墓碑都不会给她立。
这痛苦的认知弥漫着她的脑神经,她浑浑噩噩地回到芮以琛安排的平层套房。还未换衣服,就又开了一杯红酒,抱着酒瓶低泣着,她望向全身镜面前的自己,当爱与恨交织在同一个人身上,竟能让另一个人变得面目疮痍,迷失自我。
她疯狂地拍打着镜子,任由镜子隐约中显露道道裂纹,刺伤她的纤手,两分钟后,她看到了层层镜片中破碎的自己和血液混合一起,她突兀地看着那流淌的血花,好似是心的眼泪。眼前的血花似乎刺激了她的神经,让她变得喜怒无常,她宛若获得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勇气,“芮以琛,你想逃避问题,你想冷处理,那你怕什么,我就会来什么。我会跟你,不死不休。”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是在说给自己听,但也好像是透过破碎的镜子说给芮以琛听,仿佛恶魔在耳边的低语,声声泣血。
市委大院,芮宅。
在空荡的大厅里,突兀地响起一阵座机铃声,保姆从厨房而出,接过座机的听筒,“喂?找哪位?”
门岗处的卫兵看着秦漫婷婷袅袅的身影,转而接通了芮市长住宅的电话,询问有客人来访,保姆没有听说过秦漫,秦漫这时几步上前,试图接过听筒,虽被卫兵阻止,但她大声说道,“我是芮以琛的女朋友秦漫,今天特意来拜访芮市长,可能是以琛忘了和家里交代,要不我现在给他打个电话?”
她的话透过听筒传来,保姆在芮家工作多年,听闻对方这么说,没有再做他想,“让她进来吧。”
卫兵还是依照惯例让秦漫做了访客登记后,才安排人引领她前往芮宅。
市委大院内一片静谧,穿过古朴的大门,映入眼帘的是院子里精心修剪过的绿化植物和草坪,一座座宅院红瓦白墙,气派非凡。她理着自己的思绪,不断提醒自己,只要结果是她想要的,过程曲折一些也没有关系。
在距离芮宅还尚有一段距离时,一个穿着整洁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她远远的就看到了秦漫,果然和电视上的明星美女一样,实在是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人,暗道芮公子好福气。
“秦小姐,您好,我是芮家的住家保姆,你叫我李姐就可以了。芮市长下午恰好公休,请跟我来。”
秦漫轻轻点头,表现的落落大方。她跟着保姆饶过喷泉,踏上几节台阶,芮宅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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