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孟岩打掉她的手。
“你回来的方式还真是特别,想干什么,做贼还是爬上树偷窥?”
“都不是,我是不知道您别墅大门密码,按半天门铃又没人应,无奈之下我才想爬树进去。”影今边解释边打量着夜孟岩。
头发是湿的,身上穿着居家服,脚上踩着拖鞋,看来她刚才按门铃的时候他应该在洗澡。
没听到手机响情有可原,不能第一时间下来开门也是情有可原。
“对不起!”影今再次致歉,这次她致歉的态度更诚恳。
但夜孟岩的脸依然很臭,正当他想再教训几句时,一张俏丽的脸凑到他眼前。
“您脸没事吧?”影今踮起脚尖借着地灯的光去查看夜孟岩的脸。
从额头到脸颊最后到嘴唇,嘴唇似乎有些……肿。
“好像肿了。”她指了指夜孟岩的嘴,抬眸又去看夜孟岩。
四目相对,影今在夜孟岩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把杀人的刀。
她连忙老实的退了回来,像犯错后被教导主任抓住的小学生站的笔直。
“不知道密码不会打电话?”
“打了,您没接,想再打的但手机没电了。”影今把手贴到腿上,毕恭毕敬的回答。
夜孟岩深吸了一口气,“密码我只说一遍。”
“是。”影今松了口气,果然犯错后态度端正是可以得到原谅的。
夜孟岩把密码报了一遍。
“我知道了,谢谢老板!”影今又跟夜孟岩鞠了一躬。
夜孟岩的不满散了一些,但余怒并未消。
他转身回了屋。
影今发现他走路有些不自然,看来刚才她的泰山压顶还是让夜孟岩受了点伤。
影今从地上捡起包无奈的耸耸肩,事情搞成这样也不是她想的。
她只是不想流落街头罢了。
影今也进了屋,在换鞋子的时候她发现自己也受了伤,左腿小腿的地方划了一条五厘米长的口子,现在正汩汩地往外冒血。
影今看着伤口无计可施。
她虽然从沈家搬了出来,但在这里她依然是寄人篱下。
看夜孟岩刚才想刀她的眼神,他应该不太想管她的死活,到他的住所翻医药箱,影今也没这个胆。
还是用老办法吧。
影今从包里拿出纸巾,然后压在伤口上死死的摁住。
这是她自创的止血方法,只要摁得用力血就不会再流了。
疼是疼了点,忍一忍就好了。
一分钟后血果然不流了,影今用纸巾擦干净地面然后一瘸一拐的上了二楼。
二楼走廊,影今的行李被丢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夜孟岩不是不生气了吗?
“夜孟岩。”影今站在走廊上喊,她也不知道夜孟岩住哪个房间。
门从里面打开,夜孟岩又换了一件居家服。
影今看了看打开的房门,是下午郑妈让她进去的那一间。
这是夜孟岩的房间,影今瞬间明白过来,夜孟岩不是生气是下午郑妈搞错了。
但这不能怪郑妈,郑妈以为她是夜太太。
影今连忙放柔声音,问夜孟岩,“郑妈每天几点来上班。”
“你问这些干什么?”
“郑妈喊我太太。”影今眨了眨眼睛。
“挂个名而已何必演这么真。”
“不是,我没说跟你同房共枕。”影今觉得夜孟岩没明白她的意思,“我对老板您没任何想法,我的意思是我初来乍到,对您这里又不熟,总不能睡一楼沙发,万一早上郑妈看见了呢。”
夜孟岩给她指了一间房。
“不要再来打扰我,我今天不想看到你这张脸。”
“好。”
影今拖着行李箱去了隔壁。
一进去她就给自己心理建设,“不要生气,他是老板,想想尾款。”
但是夜孟岩这个人真的不太好相处。
可能是因为厌恶自己吧。
无所谓,反正只是一个短暂有交集的人,她不需要他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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