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说对不起，说自己不是个好父亲。

沈衍只能安慰着沈明辉。

沈明辉喝多了，沈衍把他扶到卧室里躺下了。

沈洛回房间去和曲婕视频通话，褚柔帮着收拾餐厅和厨房，史静曼去给沈衍收拾房间。

沈衍的房间其实早就布置好了，史静曼只是进去转一圈，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觉得差不多了，就出来叫沈衍。

“小衍，你的房间收拾好了，要是有缺的东西，你就跟阿姨说。”

“谢谢史阿姨，麻烦您了。”沈衍站了起来。

“别跟阿姨这么见外，快进去休息一会儿，折腾一天了。”

沈衍点头，去了自己的房间。

史静曼走进厨房，褚柔正在洗碗。

“这是谁家的闺女这么能干啊！”史静曼笑着说道。

褚柔回头，嘿嘿一笑，“你家的，你家闺女最能干。”

史静曼摸摸褚柔的头，“我闺女多好，谁要是敢说你不好，妈就跟她玩命。”

褚柔低头洗着碗，听到妈妈的话，鼻子一酸，眼眶里突然蓄满了泪水，泪珠一颗一颗滴在水池里。

她特别庆幸自己有个好妈妈，虽然从小没了父亲，可她一点不缺爱。

小时候，谁要敢骂她是拖油瓶，她妈妈知道了，一向温婉的史静曼能变身泼妇去对方家里大骂，连孩子带家长一起骂。

后来，小区里再也没人敢小看褚柔了。

“呦，我闺女咋还掉金豆子了呢！”史静曼抬起褚柔的脸，温柔地擦掉她的眼泪，“能让你哭一回，还挺不容易的。”

“妈，”褚柔抱紧史静曼，“我爱你！”

史静曼眼眶也红了，她拍拍褚柔的后背，“真是够肉麻的。”

“妈，我晚上要去接个朋友回来。”褚柔也觉得自己有点肉麻了，忙转移话题。

她把黄珊的事情说了一下，“您知道就行了，可别去问沈衍哥，他可能还没反应过来珊珊在追他。”

“知道了，知道了，”史静曼又有点担心，“大晚上你一个人开车不太安全啊，要不让小洛跟着？”

“拉倒吧，他一个瘸子只能添乱，”褚柔不想带个累赘出门，“我开车走大马路还是挺安全的，而且我有防身术，一般人进不了身的。”

褚柔从小就好看，史静曼就怕她被别人欺负，所以就送她去学散打，可能是有她父亲的基因，褚柔学得特别好，还得过市里青少年组的散打冠军。

褚柔这么说，史静曼也就放心让她半夜出门了。

黄珊的飞机是凌晨一点到，机场离得有点远，褚柔十一点轻轻离开了卧室。

走到客厅，她发现有人黑灯瞎火地在抽烟。

家里只有沈叔叔抽烟，但他已经喝多睡死过去了吧，那剩下的就只有沈衍了。

“沈衍哥？”褚柔试着叫了一声。

“嗯，”沈衍熄灭了香烟，站起来，他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看清褚柔穿戴整齐，手里还拿着包，“你要出去？”

“是啊，珊珊回来了，我要去机场接她。”

“黄珊？”沈衍愣怔了一下，随即说道，“太晚了，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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