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了一声,他不敢冲进去找方明宴,但是快步走到了薛东扬面前。
“大哥,不不不,大人,我有话要说。”
薛东扬淡淡的看着他:“有什么话,等他说完你再说吧。”
“不不不。”刘友连忙说:“我要说,我不能等他说完再说。”
刘友这会儿脑子里的水都倒完了,一片清醒。
等邹安邦说完,就未必有他说话的余地了。
薛东扬心里好笑,但还是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勉为其难道:“行吧,那你就说吧。正好等你说完了进去,和邹安邦说的对一对,看你们说的一样不一样。”
刘友连连点头。
事情果然和他们想的一样,从最开始的两个人在农田里发现了稻草人藏有死尸开始,这件事就是假的。
刘友说:“死尸确实是我发现的,但是不是在稻草人里。”
薛东扬奇道:“那在哪里?”
刘友叹口气。
刘友说:“第一个受害者是死在我家里的,但不是我杀的,真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那天半夜,我听着外头有动静,还以为进了贼。就出去看一眼。结果就看见堂屋里躺着一个人,我点亮油灯一看,是个死人。”
薛东扬忍不住道:“你没去报官?”
看见死人不报官,却把他扛到自家的田里去,是什么毛病?
“我本来是要去报官的,我爹也让我赶紧去报官,可是我离开家门没多久,就遇到了怪事。”
“什么怪事?”
“我走不出去。”刘友压低声音说:“您说奇怪不奇怪,我好像是被困在了屋子周围一样,怎么走,都走不出去。”
这就奇了怪了,不止薛东扬,一旁凑热闹的姜云心等人都听的好奇起来。
薛东扬想了想:“具体是怎么走不出去?”
刘友说:“因为是半夜,外面很黑,我拿了个灯笼就出去了。可是我刚一出去,就来了一阵风,灯笼就灭了。然后我回房把灯笼点亮,再出去,又来一阵风,灯笼又灭了。”
刘友说起那日的事情,只觉得一阵恐怖。
“没办法,我只好就这么出去了,想着反正这条路是走惯的,就算不打灯笼我也认识,可是我在黑暗中走啊走,走了半天,还以为以为走出去很远,一看前面一个屋子,竟然就是我家。”
刘友想到那天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茫然。
那天晚上,他想了各种办法,怎么都走不出去。
一直到,流浪汉的出现。
就是叫藏泽的那个死者,经过姜云心得出的验尸结论,不是自杀,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我把死尸放进稻草人里,这是藏泽的提议?”刘友说:“在我崩溃的蹲在路边的时候,藏泽出现了,并且他神秘的说,他都看见了。”
众人顿时站直。
薛东扬追问道:“看见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藏泽没说。”刘友说:“他说,我是没有办法把柳安康带出去的,他可以帮我。”
“他为什么帮你?”
“不知道,当时我已经吓傻了。”刘友说:“一听说有人能把尸体弄走,我简直恨不得跪下来给他磕头。”
于是,藏泽就把第一具死者的尸体带走了。
只是刘友万万没想到,是带到了他的地里,身上还盖上了稻草。
等他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去地里的时候来。
没办法,为了让人不怀疑他,只好瞎说一气。
好在这事情太诡异了,倒是没人怀疑他。
岳县尉来了之后,也没有怀疑他,反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怀疑上了藏泽。
但是刘友既没有落井下石的机会,也没有给藏泽洗白的机会,因为藏泽被抓之后,他根本就没见着人。藏泽也没有把他供出来,就死了。
姜云心低声对荆风华说:“我现在觉得,藏泽很可能不是单纯的屈打成招,而是杀人灭口。”
荆风华点了点头。
这时候,房间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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