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
欣怡不在,阳海潮睡不着,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他习惯了拥她入眠,晚上再累,他都会赶回来,只觉得这里安稳。
欣怡不在家,原本这个他觉得有些小的房子,一下子空荡起来,到处都是空的。他洗了澡,穿着睡袍,在房间游荡。
阳海潮坐到书桌前的椅子前,突然看到书房角落不起眼的画桶中插满了卷起的画,想起当年,在欣怡那单身宿舍里,发现欣怡画的他,他不自觉地伸手将画桶中的画拿了出来。
打开,他便泪目了,当年第一次见欣怡时,他站在那大殿门前看那幅对联的画,她又重画了一遍,画卷中,大部分都是画的他,时间都是他们分别的这段时间,有些画上还有许多泪痕。
在他们分别的这段日子里,在那些难以入眠的夜里,欣怡思他入骨,靠着画阳海潮来麻醉自己,她没有理由去打扰他,连问候都不敢,世上对她最好的人就是他,她哪里做得到说忘就忘,她把他藏在心底,画于画上,她如一个囚犯,将自己的心锁住,对外从不声张,从不提起,也从未忘记。
阳海潮含泪坐到了天明。
欣怡周三回的老家,到家时天已很晚,家里没有她的一张床,她只得到酒店订了一间房,放好东西,想出来找点吃的,没想到下楼便见到黄涛。
黄涛和另外两个男人一起,说说笑笑正往酒店里走来,看到欣怡,他愣了一下,马上笑着朝她走来。
那晚黄涛请欣怡吃了饭,聊了许久,说着家事,说着工作,黄涛说的多,欣怡笑着听着,偶尔应和一下。
两人一起回酒店的时候,黄涛要送欣怡回房,欣怡拒绝了:“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了,你先忙。”
半夜有人敲门,说是查房,欣怡还想:“这么晚,怎么还有查房的。”
她穿好衣服,起来开门,门外站着黄涛,他见欣怡开门,顺势挤了进来,欣怡吓一大跳,脑子转得飞快,就那一瞬间,趁黄涛没有反应过来,她猛地开了房门,跑出门外,声音有些发抖:“黄涛,你要干什么,你出来。”
黄涛脸色阴晴不定,斜靠在门框上,冷冷地笑:“曾欣怡,我哪里比人差了,你宁愿给人去做情人,也不愿意要我,你别惺惺作态了,不就是看中别人的钱吗?我有钱,你今晚陪我,我给你钱。”
欣怡往后退了好几步,隔他很远,正视着黄涛,目光没有躲闪:“黄涛,今天你喝多了。”
四目相对,许久,黄涛先低下了头,瞪了欣怡一眼,叹了口气,从欣怡身边走过,欣怡又往后退了几步。
黄涛一走,欣怡快速进到房间,反锁住门,插好内扣,靠在门后,喘着气,闭上了眼。她有些后怕。
君君告诉过欣怡,说黄涛结婚,孩子没出生,他就找上饭店服务员。
欣怡想不通:“以前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子,风清如玉,文质彬彬,如今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欣怡在这一瞬间好想阳海潮,也不管现在是半夜,欣怡拿起电话就打给了他,阳海潮没睡,看到欣怡的电话,马上接了起来,他们异口同声,阳海潮问的是:“宝宝,你可有想我?”
欣怡说的却是:“哥哥,我想你。”
阳海潮轻声应着:“宝宝,我也想你,很想。”
情话说了半晚上。
还没离开,便开始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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