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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气笑了,大手下意识握住腰间的配枪,震声道:“你还真就说对了一点,就凭赵连长是军人,人家因公受伤,腿还没好,所以我给他座位坐,合情合理。”
“至于你?”
上下打量了一番韩母,眼神挑剔又嫌弃。
这么一个粗俗的老婆子,要不是看在是部队战士的母亲的份上,他都不想捎带上。
“你除了有一把年纪,你对部队有什么贡献吗?你给部队做过布鞋还是缝过棉袄?你享受着军人牺牲带来的安逸生活,你还好意思质问了?谁给你的胆子!”
他气势汹汹,语气很重,韩母被说得头一点一点往下低,愣是抬不起头。
空气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说得好!”
车厢里爆发出噼里啪啦一阵掌声。
“小王说得对,咱们享受着战士们带来的安逸,给军人一点殊荣怎么了,又没有损害谁的利益。”
“何况赵连长还是个伤患,属于弱势群体,我们应该照顾他的。”
“人民的生活与日俱进,可有些人的思想却还是腐朽的,要我说就该抓去改造,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思想!”
听到这两个字,韩母的身形哆嗦了下,颤声道:“不,不至于吧,我,我不就是质疑了下嘛,我也没干什么啊······”
缪翠翠见势不好,连忙补充道:“王同志,我婆婆她,她就是一时想差了,她没有坏心眼的,赵连长受伤了坐座位很应该,我们没有意见。婆婆你说是吧?”
说完使劲捅了一下身边的韩母。
这老虔婆,嘴巴臭得很,平时在家里骂天骂地也就算了,到外面还这么不识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一真的被抓去改造,那桂兵哥也要受到牵连,她还怎么过上富太太的生活!
“对,对对对,我没意见。我就问问······”
韩母松了口气。
虽然她也没听清儿媳妇说的那一长串是什么意思,但是形势不对,认错就对了!
“最好是这样!”
司机小王狠狠瞪了两人一眼,目光中满是审视。
看来,他要和领导汇报,让上面加强对随军家属的思想政治工作了。
这种事情,万一再出现几次,伤了战士们的心怎么办!
对话的间隙,赵星宇已经从座位下来了。
“赵连长,你这是?”小王有些惶恐,连忙挽留道:“我都说开了,您不用介意的,反正不坐也是空着。”
赵星宇笑着摇摇头,“既然群众有意见,我自然不能接受这些特殊待遇,回头等领导指点再说。”
小王欲言又止。
最后长叹一气,没有再劝。
赵星宇撑着拐杖来到车厢后面,齐思思拎着两人买的衣服和糖果点心。
已经上车的军属连忙让出空位,帮助他上来。
齐思思将东西放上,也跨上了车厢。
把车厢门板拴好,司机小王也上了驾驶座,起程返回。
车子摇摇晃晃开始行驶。
“赵连长,您这是何必呢。”
“是啊,别个思想不及格的不懂,可我们都能理解的,你这万一碰伤了多不值!”
车厢里有人替他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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