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凝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又将包裹里的物资拿出来,分给爹爹娘亲。
宋彦端一直有些心神不宁。
宋凝看出他的心思,长长的叹了口气。
柳氏正在试新衣裳。
这衣裳是比不得京城的料子的,但胜在轻便保暖。
柳氏喜的喜笑颜开,一回头看到宋彦端的样子,忍不住掐了他一把,咬牙怒骂:“你还在惦记那一家人?”
“凝儿发着烧,他们把凝儿推出去,想让凝儿死的时候,可没像你这样!”
宋彦端双膝盘坐,将手放在膝盖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又忽然将目光投向远方,莫名感慨了一句:“前面,就是济桐关了。”
过了济桐关,就算到了漠北境地。
因为漠北边关并不安定的缘故,百姓过得很苦。
苦到什么程度呢?
一件衣服,能代代相传,补丁上面打着补丁。
哪怕是逢年过节,能吃到一口糙米粥,便能让家里的孩子,炫耀好几天。
漠北天寒,农作物收成极少,却又总是遭到北境匈奴人的掠夺,每年都死伤无数,哀鸿遍野。
普通百姓尚且穷苦到如此,更别说他们这群囚犯了。
提到这个,柳氏显然也沉默了。
她一声不吭的将手里的新衣服叠放整齐,放进包裹里,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车马一路向北。
夜里,宋家二房和三房被冻的挤在一起瑟瑟发抖。
二房三房的人不停咒骂着宋凝,吵闹的声音,让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宋家其他人,忍不住恼火起来。
一个年轻男人脾气最为火爆,再第五次被吵醒之后,男人一拳打在宋彦翰身上。
宋彦翰就像是被猫抓了一样跳起来,怒斥一声:“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老子的,一个囚犯而已,放着好好的帐篷不住,非得整天作天作地!现在好了吧?沦落的跟我们一样了?你满意了?”
那人咬着牙:“如果老子跟你一样,整天住帐篷,还有被子盖,老子他妈屁都不放一个!”
“凭什么?”李氏的嗓音尖锐,又吵醒不少人。
宋家其他人不悦的目光投过来,他们好不容易忍着寒冷睡下,被吵醒的火气不比那个年轻人小。
宋家也有明事理的人,有人冷笑了一声:“老二家的,你还有脸问凭什么,就凭咱们宋家上下,只出了老大一个吃官家饭的!”
“老大是有本事的,哪怕是到了如今被流放的地方,老大家都能让自己的待遇跟咱们的待遇不一样!”
“还不明白?真有这个本事,就别天天屁事儿不知道干,就惦记老大家的那点东西!你们不如直接自己当官,自己让王爷给你们开先例!”
“你……你们!”你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帮大房说话,气的一张脸涨红,忍不住扯着嗓子开骂:“老大家有什么本事,还不是靠着宋凝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爬床!宋佳的脸都被丢光了!”
不知道是谁嗤笑了一声,无数嘲讽的声音接二连三的响起:“人家闺女就算是勾搭王爷,那也算是人家的本事!”
“不像你闺女,两次勾搭王爷都被王爷丢出来,又打的半死!丢人!”
“你!你们!”李氏气狠了,干脆生生剜了宋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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