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几口气,就求着这位白衣大士,我说:您送佛送到西,干脆将这老虎点化,助我脱困,待来日,我定当为尊者打一尊金身。”
“那白衣身影说的话,却和之前那苦大仇深的和尚一样,他说自己还急着去灵山受封,不能耽搁,但等他从灵山回来,一定助我脱困。”
“说完,他也走了。”
“走了也就走了吧,至少这位还给我留了个树杈,我也不那么累了”
我们累啊!
你个狗娘养的,故意在这磨磨唧唧是吧?
最先一批跪在地上的大臣们,已然感觉双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个个的,恨不得把齐大学士这张嘴给撕了。
再看齐大学士,如今正绘声绘色地表演着,只见他拿了一条凳子充当树杈,自己坐了上去。
而后在那轧悠,真不知道他是耍酒疯,还是故意恶心他们。
“大约过去了一刻多钟吧,老虎也乏了,就趴在下面,我也困了,就趴在树杈上。”
“终于,天边又是一道彩霞。”
“那位白衣大士回来了,他点化了老虎,又将我从树上救下”
听到这,饶是左都御史也松了口气。
甭管齐大学士是不是装疯卖傻,至少故事结束了。
皇上也总算没了理由拖延时间,他们也就不用再跪下去了。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齐大学士的故事,竟然又说了下去:“为了表示谢意,我带着这位白衣大士回了家,亲自下厨做了一些斋饭招待他。”
“在饭桌上,我恭喜他成了佛。”
“可白衣大士却摇头说自己拒绝了佛祖,没有收到册封。”
“各位大人,我这个人你们知道,平日里最笨,虽然读的书比较多,但是嘴皮子一般,讲故事就絮絮叨叨的,就更不用说讲道理了。”
“但在梦里,许是孔圣人发力了。”
“我就跟那位白衣大士说,佛不佛,不是看别人怎么说,而是自己怎么做。”
“您虽然没有成佛,却践行了慈悲。”
“不像有些人,嘴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不知道有多少蝇营狗苟诸位大人,你们可别放在心上啊,我不是在说你们,而是梦里遇见的那苦大仇深的和尚,说他呢。”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呢。
正三品以下跪着的官员,全都红温了。
正三品以上,该说不说,人家的素养的确是高,也的确能够托付大事。
兵书上有云: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为上将军。
说得就是这样的人。
毅然决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齐大学士也无奈了,看向皇上,耸了耸肩。
归根结底,他是个正经的读书人,能做的充其量也就是拖拖时间,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可这些人软硬不吃。
皇上也明白了,叹了口气,准备先含糊其辞,糊弄过去再说。
可就在这时,天空忽然一道激雷炸响。
云层堆叠,本暗沉无比的天空,忽地变得明亮起来。
跪着逼宫的大臣们,本就有些精力衰竭,如今被吓了一跳,不少人都倒了下去。
可剩下的那些人,却面露喜色。
还真是老天爷都帮忙。
地震刚刚过去,又是两道惊雷,让他们可以继续借题发挥。
然而,当他们看向皇上,却发现对方的表情透露着古怪。
非但没有担忧之色,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抬头仰望着天空。
什么鬼?
他们也顺着皇上的目光看去,便见天空好似一张幕布,两道人影投映在上面,其面容清晰,似与真人一般无二。
其中一人,身穿锦袍,面容妖冶,俨然就是安府的财神爷安世耿。
旁的不说,在场跪着的这些大臣里面,就有不少人和安世耿交好。
另外一人则让他们有些陌生,是一个青衣儒衫打扮的中年儒士,手中一把白纸扇。
二人相谈甚欢,其言语,却让人听了以后,面容一肃。
赫然是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待我蒙元铁骑南下,入主中原,安少爷居功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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