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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灰色的包装纸,扎了同色系的缎带。
她用两只手捧着递过去,眼眸晶亮地看着他,“再说一次,祝我最爱的裴先生,生日快乐。”
礼物是她拖到上个周末才决定的。
今早凌晨三点多,趁裴知鹤睡着的时候,很轻地挣脱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把上周陆陆续续拍完剪好的庆生小视频传送到他手机相册里。
没睡几个小时,又赶紧在工作日的男人睁眼之前,去厨房给他煮了面。
裴知鹤前脚刚离开家门,江乔又是收花店配送的玫瑰花,又是充字母气球,布置完客厅布置卧室。
等好不容易把蛋糕做完,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人都快累瘫了。
下午来学校出门前。
把家里的大灯全都关掉,打开落地灯,调试好音乐,她对着门口的全身镜深呼吸了好几次。
以前的她,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
第一次这么认真地给别人过生日,她怎么做都觉得还是缺点什么,紧张得不得了。
回家的事情回家再说,光是现在送礼物,就让她心跳得飞快。
裴知鹤垂眼接过她手里一个一个的小盒子,修长的手指拆开丝带,仔细地顺着包装的粘合线,把礼物一件件拆开。
最大的盒子里是个带闹钟功能的电热饭盒,东西不贵,但专门为了解决她的心头大患。
有的人手术日一忙起来就不吃饭,肠胃脆弱得不行,这还是上次去医院时,护士长给的送礼物灵感。
剩下的两个小盒子里,放着一组同系列的祖母绿正装配饰,一枚搭帝国式衬衫用的穿孔式领针,一枚设计简约的袖扣。
接下来的六月,裴知鹤会带团队前往赫尔辛基,作为最年轻的外籍院士参加授勋仪式。
到时候应该会穿正式的燕尾服,这些小东西用得上。
只是……
裴知鹤从首饰盒里拿起那枚袖扣。
映着车窗透进来的路灯光,漂亮的指尖在袖扣内侧刻的小狗图案上摩挲了一会,微微扬了扬眉。
“这是,宝宝的签名?”
“……什么签名!”江乔的脸被刺热,很轻地打了他一下的肩。
却因为男人珍惜的动作,连装一装气急的神色都做不出来,心里软得要化开。
不过。
这个牌子向来以严肃典雅的绅装闻名,大概率也不会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主动添加这种卖萌的设计。
这点他也没猜错。
“是一句想送给你的诗。”她顿了顿,下意识地润了润干燥的唇。
“袖扣上写不下那么多字,所以我练了好多好多遍,选了一个画得最好的,特意去定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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