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鸟一样飞来飞去,在那满墙的奖杯和各大数理赛事的获奖证书前惊叹流连。
从出生到十六岁,裴知鹤是她遇见过最惊艳憧憬的人。
和她借住时一墙之隔的裴知鹤的房间,就理所当然地成了最神圣的地方。
这种散发着纯白光辉的神圣,止于她欢欣雀跃地回头,准备和他分享自己心情的那一秒。
——因为,裴知鹤正在脱衣服。
用的还是相当有观赏性的那种脱法。
漂亮如艺术品的手指抓住毛衣的衣摆,缓慢地向上抬起。
里面还有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扣子开了三颗,下摆随着毛衣往上卷动,露出一截紧窄结实的冷白腰腹。
江乔今晚喝了两杯葡萄酒,本来脑袋就有点晕陶陶的,被眼前的美景晃得更晕,默不作声地闭上嘴巴,看了好半天。
直到裴知鹤牵着她走回卧室,关门落锁,才回过神来。
卧室的装修风格很简约。
大灯没开,床头的玻璃雕刻台灯折射出落日般的柔光,落在男人英俊立体的脸上。
关门的一瞬,她几乎是整个人贴在裴知鹤怀里,清冷又暧昧的苦艾香气格外分明。
眼前身为她丈夫的裴知鹤,和少女时代看都不敢看一眼的裴家大少爷身影相重叠,让她没来由地有些腰软,下意识地坐到了他的床边。
指尖刚摸到深灰色的床单,抬眼间,却见裴知鹤单手撑床头,宽肩俯身下来。
他的金丝边镜架闪过微凉的光,沉黑的视线悠悠落在她泛红的脸上,慢条斯理道,“这么早就想给我生宝宝?”
轰得一下。
江乔面上全红了,连心跳都跟着漏了一拍,开口结结巴巴的。
“不、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裴知鹤保持着那个姿势,一侧长腿压在她雪白的旗袍下摆,“嗯,听你狡辩。”
她慌慌张张地闭了闭眼,心头燥燥的,“就,我看裴叔叔那边一直给你夹不喜欢的菜,还给你倒酒,怕你心里难过,也怕你……硬是咽下去,晚上胃痛睡不着。”
“我纠结了一晚上,感觉直接说也不太好……我就想帮你找个理由推掉,最好是有效期很长很长的理由,让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提。”
裴知鹤眉梢微挑,“……有效期很长?”
“这才二月份,我要六月才毕业……所以现在,现在是肯定不行的,以后也,估计会没那么顺利……”江乔脸颊像火烧,回忆着前几天无事时刷到的帖子。
是这样吧。
这种事情要看体质的,哪有那么容易,随随便便说有就有的……
但她自己想想是一回事,男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哪怕是刚刚在饭桌上,对着全家人不管不顾地说出口,也没有现在被裴知鹤当面再提一遍,更让她面红耳赤。
偏偏裴知鹤还要故意乱找重点,“哦,原来我们宝宝不是临时起意,是已经考虑了这么久啊。”
“没有,不是,”江乔脸热得都快冒蒸汽了,百口莫辩,“只是心疼你。”
裴知鹤不再逗她,微微勾起嘴角,昳丽深邃的黑眸像是能勾魂,让她看一眼就失了神。
他只是,很开心。
原来被无条件地偏爱是这种感觉,哪怕冲动鲁莽,哪怕根本没想过后果,也会有人愿意挡在他面前。
心尖很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化开。
他在她红透了的耳垂上轻吻了一下,湿润的薄唇沿着她轻颤的脖子一路向下,很慢地亲了一会,指尖三两下解开她前襟的珍珠盘扣。
“我们没带……那个过来。”
江乔手腕发软,被他亲得都快融化了,轻轻推了他的肩膀一下,“都说好了……毕业前不行的,你这样是在欺负我。”
“不是欺负你。”裴知鹤唇角微弯,声线压得极低,震得江乔耳朵发麻,过电一般。
大手摸进她的旗袍开衩,掌下一片温热的滑软。
他指尖微动,轻而易举地让她软在自己怀里,水眸湿漉漉的,呜出破碎的颤音。
“是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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