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紧,但也飘飘扬扬的下着。
由于下雪,今天老师放学比平时还要早。
开始唐欢还不理解,后来听到同学们说要走着回家她才懂。
因为雪太大的时候,公交车是停运的,都得自己走回家。
冯思思没来,唐欢一个人往回走。
一脚下去,雪快到她脚腕了。
有同学还边跑边打雪仗,唐欢只有佩服二字。她抬脚走路都嫌累。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盼着下雪了。
银装素裹的天地间,街上只有寥寥几人,唐欢穿着圆滚滚的衣服慢慢往前挪。
捂着厚厚的围巾还觉得冷风往她脸上吹,不想小脸变成土豆皮,她又往下缩缩脖子。
她每天晚上厚涂雪花膏才把小脸呵护的没有变粗糙,她容易吗?
街上人太少,只要有人经过,唐欢就悄悄观察一下,猜测这种天气对方出来干什么?
对面又响起踩在雪地上的嘎吱声,唐欢抬起眼睛瞄一眼,是个男同志,穿着黑皮袄。
这种天气他可真抗冻,脖子上空荡荡的,也不知道围个围巾吗?
男同志大步朝她走过来,唐欢站住没动。
他头上有落的雪花,猛一看真像白头发。
突然想起一句话,眼睛笑成弯月,唐欢问他:“哥我头上有雪吗?”
孟择言把手里拎着的伞给她撑开,“有,还不少。”
说着伸手给她把帽子上的雪给挥掉。
看着头顶的雨伞,还有他拍她帽子的手,唐欢气的把他手打开,迈步往前走。
孟择言一大步撵上她,把她肩膀上的雪花也拍掉,“我特意来接你的。”
雨伞还在他手里举着,稳稳罩着唐欢的头顶。
唐欢往另一边躲,围着围巾瓮声瓮气的说:“我不想打伞。”
雪这会儿下的确实不大,孟择言收起伞,走在她边上,“还为之前的事生气?”
他一回家就听邢翠同志说了孙启阳每周一个电话的事,那小子简直就是无孔不入。
唐欢摇头,知道他说的是孙启阳喝醉的事,缓缓解释:“我没生气,孙启阳是朋友,没有其他的。”
那件事都过去那么久,她就算是真生气,也不可能气快两个月。
含笑意看一眼她头顶,孟择言伸手拨弄她帽子后边挂着的毛球。
“妈说你给他们都织了围巾。我有吗?”
脖子上围着大号围巾,唐欢默默摇头。
“小欢,你不能太偏心。”孟择言忽然快走一步堵到她身前,微微弯身看着她的眼睛,“我觉得你这根围巾就挺好的,能送我吗?”
唐欢躲开他的目光摇头,“我过两天去买毛线帮你织一条,很快就能好。”
“我喜欢这个颜色。”后来补的跟之前织的怎么会一样,孟择言就想要这条,“不白要你的,我背你回家,你把围巾送我行吗?”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唐欢不敢抬眼,沉默站着。
就在孟择言以为她就这么站着抗议下去时,她声音低低的说话了。
她说:“等我回去洗干净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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