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些不听使唤,她费力解释:“不··不怕,不··嫁。”
邢翠无声叹口气,“困不困?妈送你回屋睡觉。”
唐欢已经开始犯困,只发出一个鼻音‘嗯’。
邢翠扶着她站起来,小丫头饭量挺好的,怎么就不长肉呢?
刚嫁过来的时候还有点肉,现在瘦的她稍微使点劲都能拎起来。
把人扶回屋里送到床上躺好,临走前邢翠还不忘拿枕头帮她挡着床边,怕唐欢半夜掉下去。
从唐欢屋里出来,帮她把门锁好。
邢翠看了看正屋,屋里没灯光,孟择言还没回来。
想了想她也没回正屋,抬脚朝着大门口走过去。
院子外头没人,巷子里乌黑一片。这条路走了这么多年,摸黑走早就习惯了。
邢翠顺着巷子往外找,在巷子口遇到正在抽烟的孟择言。
小小的火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一根接一根。
当兵这么多年,这点警惕性还是有的,邢翠还没接近,孟择言就知道是她来了。
“有啥烦心事,跟妈说说?”都说知子莫若母,邢翠却觉得自己不够了解大儿子。
孟择言把烟灭了,“没什么,在想一些事怎么处理。”
邢翠拽着他的胳膊往外走,“陪妈遛遛弯儿,晚饭吃的有点多。”
孟择言没说话,跟在母亲身边,他没撒谎,刚才确实是在想怎么处理李峰。
但他并不是只想了这一件事。
“好些事妈不懂,帮不上忙。”邢翠不爱跟孟择言絮叨,因为他很少需要她出主意或者开导,她以前絮叨的最多的是老二孟择语,“但有些事妈能帮忙出主意,比如说你相中哪家姑娘?或者不知道怎么追小姑娘。”
孟择言笑了,“妈,你问问宋姨她那需不需要帮手,你去帮忙吧!”
宋姨是这一片有名号的媒婆,保媒拉纤是一绝。
好心开导还有人不领情,邢翠气呼呼的掐一把孟择言胳膊,“你呀就是心思太深,啥事都藏心里。”
孟择言笑着往边上躲邢翠同志的神之一掐,没再说话。
俩人溜达一圈,邢翠没再说有的没的,跟他聊起他去部队上任后,多久能回来一次。
按说孟择言可以每天都回来,部队会给他配车配警卫员,但是军区离家这边距离有点远,开车得两个多小时。
每天来回有点浪费时间,孟择言准备一星期或者半个月回来一次。
邢翠没意见,比起几年见不了一次,一个星期或者半个月已经很好了。
两个人闲聊着很快便溜达完一圈。
孟择言目不斜视走进正屋,邢翠往唐欢房间看了几眼,也不知道小欢难不难受?
难受!
脑袋好沉!
这是唐欢睡醒后的第一个感觉,她捂着脑袋在床上回想半天,她喝酒了!
挺好喝的,就是喝完这也太难受。
摸到枕头边上手表,举起一看十点三十五!
昨天没去上课,本来打算今天去的···
缓了好久,唐欢才从床上爬起来,除了头发沉,没有其他难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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