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逼着我杀了阜陵相的,怎么是我指使的了?
杀害王国之相的罪名,我一个小小从事怎么担待得起。
吴夫人打断道:“那此人怎么如此言之凿凿?”
“来人,去请阜陵相大人!”
吴夫人身边的老仆立刻朝门外跑去,但立刻被韩胤的手下堵住门口。
袁耀背着手,甩手做了个手势。
韩胤心领神会,对着门口众人下令道:“由他去!”
说来吴夫人现在住的宅院,还是当时阜陵相给挑的。
距离阜陵公府,并不远。
但过去了半晌,也没见去的那老仆回来。
陈宝逐渐生疑,靠近吴夫人低声道:“夫人,莫不是孙叔被他们……”
这半晌工夫,也让吴夫人越想越不对劲。
按道理,这么一大票人上门要带走自己一家子,是瞒不过阜陵相的。但阜陵相却迟迟没有动静。
另外,那个看似傲慢无礼的年轻随从,似乎也不是一般人。韩胤看他的眼神,完全和他看其他人的眼神不一样。
吴夫人心里逐渐有了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先前派出去那老仆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边跑边大喊:“阜陵相死了!阜陵相死了!”
陈宝上前一把揪过老仆的衣领,喝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老仆哭丧着脸:“小人没有胡说,阜陵相死了,千真万确!”
“小人前去相府叫门,一开始里面无人应答,小人就一直叫门,结果墙里面抛出一颗头颅来!”
陈宝和吴夫人脸色大变。
“何人头颅?”
老仆:“正是阜陵相的。”
吴夫人和陈宝死死看着老仆,十分难以置信的接受了阜陵相的死讯。
吴夫人冷着脸:“韩从事,你真杀了阜陵相?”
韩胤硬着头皮答道:“阜陵相贪赃枉法、勾结贼寇、图谋造反,我将他斩了,又待如何?”
吴夫人冷笑一声:“且不说这些罪证到底是真是假,阜陵国相乃是天子亲任,就算犯了罪,也得启奏朝廷,由天子定罪。”
“莫说你只是个扬州从事,就算你是扬州刺史,也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按大汉律例,王国无相,则由国傅主事,若无国傅,则由中尉代事。阜陵国已经四年没有国傅、中尉了,依次该由阜陵王主事。”
“陈宝,你速速去请阜陵王来,就说有贼人残害国相,请他派兵捉拿贼人!”
吴夫人说完,便是拉着孙权,护着孙匡、孙翊等儿女后退了几步。
陈宝会意,立刻高举佩刀,喊道:“贼人残害国相,我等怎能袖手旁观,随我捉拿贼人,送于阜陵王定夺!”
数十名孙氏亲兵齐刷刷拔出佩刀,就是要动手。
乱战一触即发,此时外门却传来一声高喝。
“阜陵王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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