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刚才的冷厉威严只是一场幻像。
沈灼一行人离开禅院有段距离之后,沈窈才拉着她仔细打量,担忧问:“可有伤到哪里?”
“屁股疼。”沈灼苦着脸。
沈窈默了默,随后道:“疼了也好,省得回家再挨顿板子。”
“噗嗤”
“哈哈”
走在二人周围的几人都笑出声来。
“对了,你们怎么来了?婉儿,你不是该在府里听戏吗?”沈灼缓过劲儿后问几人。
“婉儿说你只带了兰草一人就要出门办大事。小豆子觉得不靠谱,于是大家一合计,便偷偷跟着你来了。”张静宜抢着说道。
“这不是怕你万一有个啥事,到时人手不足嘛。”
“所以,你们把五天的课业全塞给我?这就没人觉得我人手不足了?”沈灼冲着温明芸皮笑肉不笑道。
“娇娇,今天你可得好好谢谢明芸。”沈窈正色道。
“你可知擅闯皇家园林,若严格论起来可视同刺客。纵是四皇子不想追究,但也不可不罚。幸好明芸机灵,想说这么套说辞,既帮了你,又解了殿下的围。”
沈灼可没想到就翻个墙,逛个林子,居然后果有这么严重。
见沈灼一脸茫然的样子,沈窈叹气:“娇娇,你还是少看点话本,多看些书吧。至少把天盛律法看看。”
“律法我家齐呀,我哥的书房里有最完整的天盛律法。娇娇,你要不要借一套去手抄?”温明芸笑眯眯。
沈灼默默地推开温明芸那张幸灾乐祸脸。她这才想起,温明芸的兄长,正是大理寺卿温道远。
前世加今生,两辈子以来沈灼第一次深感自己不学无术,难怪前世萧屹一直嫌她蠢笨又娇纵。
沈灼之前忙着找人,在花林中来来回回几次,根本就没心思赏花。现在把沈窈从萧承那里拉出来,心里稍稍安稳了些,便和陆婉儿她们在花树间打打闹闹起来。
“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一点没觉察到?”沈灼问。
“你一出陆府,我们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的呀。”孟清莲攀折着一花枝,回首娇笑。
“我就说我跟着斥候学过嘛,娇娇肯定发现不了我们!”陆婉儿满脸得意。
好嘛,自己不仅蠢,莽撞,还很菜,被人跟踪了一路,居然都毫无察觉。
沈灼不由沮丧起来。
看到沈灼垮下一张脸,陆婉儿一把揽住沈灼的肩,拍着胸脯,一脸义气干云:“娇娇,我师傅可是我爹手下最强的斥候。以后你想跟踪谁,只管来找我,保准不让人发现。”
沈灼眼一热,道了声:“好!”
她摘下朵玉兰花,插在陆婉儿的发间,配上那涂得乌漆嘛黑的脸,她只觉得这漫山的玉兰,都不如陆婉儿眉眼灿烂。
得挚友如此,夫复何求?
沈灼心里的郁闷,仿佛被风一吹,就散了。
沈灼一行人在林子里兜兜转转,不期然间又遇到了萧承和萧清蕴。
清蕴含笑道:“我陪阿兄出来走走,听着此处热闹欢快,想着也许是你们,过来一瞧果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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