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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陈泽硬笔书法都写得不利索,更何况是写毛笔字了。
能认出来就算不错的了。
立契结束,陈泽自然就开始提要求了。
以后酒坊的主要工作就是研究酒精提纯。
“酒精?”陆志平听得云里雾里的:“这是啥玩意儿?”
“就跟酒头差不多,反正不是拿来喝的,而是用来擦拭伤口的。”
陆志平一听,恍然大悟:“就跟何大夫一样用酒头疗伤是吧?”
“何大夫?”陈泽忙问道:“这何大夫会用酒头来疗伤?”
“会的,用火先烫酒头,用湿抹布一盖,何大夫就会用那烫过的酒头直接擦伤口,疼是火辣辣的疼,就算是烂了的伤口用几日甚至都可以重新长肉呢!”
陈泽倒并不是很吃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大楚酿酒技术这么发达,高度酒早就有了,只是没有市场所以没有人去做。
这何大夫大概是极少部分去应用高度酒头之人,之前陆志平说会买酒头泡药酒的也就是这个何大夫。
会有人应用并不稀奇,可能是偶然发现,也可能是祖辈传下来的经验,知道这酒头能用,至于这方法科不科学,陈泽就不清楚了。
又不是医学生。
陈泽觉着有机会可以去拜访拜访何大夫,不过首先还是得让酒坊开始转入研究酒精提纯的工作之中。
这不陆志平立马带着陈泽去了后院,把酿酒的师傅给喊了出来。
年纪是不小了,目测应该是接近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都半白了。
陆志平都得称呼一声牛叔。
这牛叔原本是已过世的陆老爷子好友,两人合作开的酒坊,陆老爷子过世之后,陆志平接手了酒坊,依旧是牛叔来酿酒。
做酒做了整整四十二年,可以说是跟酒打了一辈子交道了。
见了人,陈泽自是客客气气的。
这年纪在大楚算是长寿了。
对于酒精提纯技术,陈泽不算一窍不通。
最起码知道个蒸馏和冷却。
而且陈泽一说蒸馏,牛老爷子一听就哭笑不得地道:“我还以为说啥玩意儿呢!不就是用汽锅蒸么?”
这就是陈泽的知识盲区了,仔细一问,这汽锅算是瓷器,然后有四个出气口,这四个出气口接上竹子,要用泥土封住缝隙,竹子还要反复洒水,就容易出烈酒,但是出酒量少,太费粮食和人工,不好喝,更不容易保存。
有些人的确是喜欢喝烈一点的,所以做出来就是拿来勾兑的。
“现在压根没人用那玩意儿,你想买都没地买去。”牛老爷子摆手道:“吃饱了撑的才去做,根本赚不着钱,得亏死。”
陈泽赶忙问了一声:“牛大叔,你会做这汽锅么?”
“样式我记得,让人去做就行了,问题是你要汽锅作甚?”
“这些日子就不用酿酒了,你就把你说的那个汽锅弄出来,然后做出那种烈酒来。”
牛老爷子眼睛一瞪:“都说了不赚钱还浪费这心思干嘛?”
“我吃饱了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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