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兵之胆,有安忠义高大的身躯冲阵在前,激起了叛军的凶性。
悍不畏死的向几处登往城墙上的阶梯猛冲。
后边列阵与城墙上对射的弓弩手也不顾疲乏,拼命地加快射速。
一时间扭转了之前的颓势,压得城墙上的禁军有些抬不起头。
安忠义趁机一手举着大盾挡在身前,一手拿着骨朵每一步都跨越好几个台阶的往上猛冲。
三下两下窜上城墙后,一脸狰狞边举盾靠近禁军,以防长枪刺过来,一边挥舞骨朵四处猛砸。
而安忠义的凶悍,让面对他的禁军生出了惧意,下意识的往后退去。
这让登上城墙的台阶处露出了更多的空地,后边的叛军接二连三的窜了上来。
站在城墙北段的李泌见战势猛然间变得对禁军极为不利。
顾不得自身的安危,下令一团禁军跟着他立刻上前堵住窟窿。
两天的守城之战,让直面过生死的禁军,同样生出了些胆气。
而且李泌的布置他们也都知晓。
西侧城墙可以丢,但不是现在。
一旦早早的将西侧城墙丢掉,根本无法坚持到援军过来。
他们的家眷就在城中,没处可逃之下,再守不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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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家老小就全都要遭难。
对于李泌的这个命令,这一团禁军没有任何迟疑。
并且团头李少光一把将李泌给拉住,打算将其给推到后边。
能阻挡住势无可挡的叛军,全仰仗着李泌。他们谁都能死,唯独不敢让李泌出了差错。
“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李泌一把挣脱开李少光的大手,将挂在腰间的手雷拿了下来,“把药捻都折下去一半,务必不能让叛军登上城墙。”
李少光无奈之下,只能分了一队人手将李泌团团护住。
穿过城下叛军射过来的箭雨抵近被叛军撕开的缺口,李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
最开始二三丈方圆大小的缺口,已经扩大成二十丈左右,至少有二百左右的叛军已经登上城墙。
李泌没有迟疑,抽出火折子引燃插在葫芦嘴的药捻,率先扔向了叛军。
“嘭…嘭嘭…嘭…”
接连一阵炸响声过后,终于止住了叛军的冲势。
并且在几个呼吸后,叛军居然开始蜂拥向后退却。
“别发愣,快把缺口堵上,前边还有从南侧城墙涌过来的叛军!”
李泌扔得手雷与长安城加紧制作出来的不同。
是从都里镇回来时,罗一给他用来防身用的辽东所产的手雷。
安忠义身材高大,甲胄也与普通军卒不同。
手雷自然往安忠义那里扔。
自持多穿了一层皮甲的安忠义,连躲都没躲,甚至还故意往前凑了凑。
结果很明显,在加了白糖的手雷面前,他的甲胄不起作用。
浑身上下全是血窟窿,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被直接送走。
叛军本就对手雷有心理阴影,安忠义又死的这么干脆,且样子无比骇人。
让登上城墙的叛军,立刻再没了之前的胆气,扭头就开始向后逃窜。
而突然间的溃败,让对战经验不多的禁军一时间有些发懵。
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李泌不得不大喊一声,并且再次率先奔向南段城墙。
给受到南侧城墙上的源源不断经受叛军冲击的禁军解围。
站在延平门城楼上观看战况的李俶,看到李泌这样生猛,眉头舒展开的同时,眼中的目光接连闪动。
目光望了望退下去的叛军,猛得一转身快速下了城楼。
不过李俶并不是朝着李泌追过去,而是顺着城墙直奔皇城的方向快步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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