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有利。
这让罗一想起曾经看百家讲坛时,易中天说过的对儒家思想的评价。
他认为儒家思想其实就是一场大型的pua秀。
是帝王为了禁锢和入侵人的思想,使其奴化,而选择的学说。
起初对这个说法,罗一还有些嗤之以鼻。
但到了今天,不得不承认这话说得并不是错的。
这个时候的人们,分不清国家与统治阶层有着本质上的不同。
忠君即忠于国家,对皇帝忠诚即为忠臣良臣。
被誉为顶级阳谋大师的李泌,即便是钟爱道学,依旧还是受到这种思想的禁锢。
觉得与自己性格相似的李尚客,也同样如此。
这种思想上的天然隔阂让罗一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心中的苦闷与对李隆基尸位素餐的愤怒根本没法,也不敢与人诉说。
敢于提出异议的,轻则被当做离经叛道。
重则当做了有反叛之心的不臣之人,直接以物理方式给处理掉。
说了一通,见罗一还是不吭声,李尚客挑了挑粗眉,语气不满道:“你小子实岁已经十七,心智又远超普通的少郎君,话都说到这个地方,心里还不舒坦?
圣人该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别跟个争宠的奸佞小人一样。
另外,你又不是没经过战阵,怎么就对去南疆这个犯怵,
别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
抬头看了看天色,李尚客拍了拍大手,边往外走边沉声道:“这会儿天还未黑,军器监还有当值的,我过去打问打问那个毒烟弹到底卡在哪了。
至于其他要置办什么,你仔细思量思量列个单子出来,明日交给我去做。
你在京城估摸至多能还能待个两三日,你多陪陪洪秀和二郎。”
罗一目光复杂地看着李尚客离开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思想过于超前没想到也是种痛苦。
李泌见李尚走远,眼眸中的目光闪烁了几下,轻声道:“招讨使是在朝堂上被拟诏的,你不必担忧步了李将军的后尘。”
沉吟了一下,李泌意有所指的幽声继续道:“只有执载朝堂,才能让这天下无不公之事,还社稷一个清晏。
而想要执载朝堂,你便需要更多的功勋,以及对你独具慧眼的伯乐。
当今圣人虽说确实对你恩宠有嘉,可终究抵不过旧人。”
与罗一的目光对视,李泌摇头继续道:“李林甫朝堂遍布党羽,且这次堪称无解的谋划都未能奈何杨国忠。
你轻易不要对杨国忠动杀机,只需耐心等待便好。”
“你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还不如帮我琢磨琢磨南疆之战该怎么打。”
罗一对李泌话中的潜台词听得明明白白。
这是李隆基指望不上,打算指望太子。
时代的局限性还是太大了,连李泌这样的人都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
如果太子真是个明君,大唐文人粉饰的璀璨也就不会随着安史之乱戛然而止。
苟延残喘的一百多年,完全就跟透明一样。
不过李泌之前有些话说的倒是没错,能留住性命才能再做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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