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猛然间知晓高公是在执掌都水监,即惊讶又激动。
一时间就如同外出多年,终于归家的游子一样。”
被高力士看穿了心思,并且直接把话头给堵死,罗一心中有些郁闷。
真是个铁公鸡,一个太监要那么多钱干啥。
只要稍稍从盖庙收钱的进项里划拨一些,都水监也不会这个奶奶样。
方才对这货居然还产生了些敬佩,简直太草率了。
高力士盯着罗一似笑非笑道:“口不对心这股劲儿,和你父亲是一模一样。”
罗一再次大吃一惊,“您见过家父?”
“当年你父亲就是我从商队里将他挑出来的。”
从佩囊里拿出一块雕刻的更加精美的玉牌丢给罗一,高力士继续道:“今后河北与营州两地的都水郎都归你调遣。省着你腹诽都水监连个像样的人手都没有。”
微微沉吟了一下,高力士好似看出了罗一所想,摇头道:“我同样不知晓你父亲的具体下落。
不过以他的机灵与心思,应该不会轻易丢了性命。”
拍了拍罗一的肩头,高力士抿嘴笑了笑,“若是真想找到你父亲。
那就将契丹人彻底收拾的服帖,亲自去室韦那边找找。”
高力士接连说的这些话,透出的信息量很大。
第一,都水监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快要黄摊子,不然不会让他统领两地的都水郎。
第二,节度使这个职位果然不是白给的,得给李隆基当牲口一样使。
第三,这次打人外加偷摸散布消息的事,肯定是要翻篇,没什么可担忧的。
对于这个结果,罗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说高兴,为了今后的两头兼顾,可以确定今后要跟牲口一样的忙。
说不高兴,猪队友惹出的祸事,就这么轻松地过去了。
不过不管是哭是笑,高力士最后提到了便宜老爹,都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此时是身其讲究孝道的时代,罗一只能装出一副又激动又坚毅的样子连连点头。
“待会儿就要去见圣人,把心神拢一拢。”
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殿,高力士再次询问道:“面圣之礼,都已经熟记在心了的话,现在就随我进去。
如果有不熟练之处,抓紧再练一练。一旦君前失仪,你的屁股可就要遭罪了。”
“原本是都记得挺熟,可您这么一说,我又忐忑起来。”罗一边将高力士给过来的都水监新玉佩收好,边开口询问道:“要不我给您演示一遍?”
高力士摇摇头,“以你的聪慧,相信这些小事难不住你。
不过,待会儿见了陛下,你小子给我尽量少说话。
不知道的事,更是不能随意乱说。”
稍稍犹豫了一下,高力士将目光投向了西边,“有些话陛下虽然不能明说,但玄真观的安排,你该猜得到是何用意。该如何做,不用我特意教你了吧。”
一提到这个,罗一脑瓜子就嗡嗡的。
这相当于直接摊牌了,已经没有一点环转的余地。
在御史台打人,打算以功抵过的谋划算是做了无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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