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眨了眨眼,“使可是忘了?方才给您名册的那个就是唐铎。”
罗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喜色愈发浓郁,原来组织能力不错的读书人就是这个唐铎。
抬头看看天色,见太阳已经偏西,罗一对李尚客道:“今晚我们是去你家,还是去圣人赐给的崇仁坊那做宅子。”
李尚客捋捋胡须,抬头看了眼天色,“御史台你今日是去不上了,这会儿坐堂的各官都已经下衙归家了。
既然不必那么匆忙,那就去哪里都可以,你自己定吧。
去我那倒是不用太拘束,但是离着远。若是去崇仁坊,没我那热闹,但离皇城近。”
罗一皱了皱眉,“还没到黄昏就下衙,这也太早了。”
李尚客拍了拍额头,无奈道:“与讲过的,你是真不往心里去。
你当这里是东亭?京官五品以上是每日都要上朝。
起那么早,再下衙那么晚,铁打的人也受不住。”
顿了顿,李尚客对罗一幸灾乐祸道:“你还能有三天清闲自在的功夫。
在御史台参职过后,直到你离开长安,只要不是休日,你天天都得上朝。”
“啧啧,说得你不用上朝似的,别忘了,我住的比你近。”怼了一句李尚客,罗一对窦叔蒙道:“你去把唐铎找过来,到时与你们两个好好秉烛夜谈一番。”
吩咐完窦叔蒙,罗一朝着李尚客嘿嘿一笑,“我去崇仁坊,咱俩不顺路。
麻烦你领着监门卫的兄弟去把礼品给送到各家去吧。”
“让我一个四品的官员给你当跑腿,你是真敢想。说什么都不会…”说到这,李尚客看到前方街口站着的人群,眼底露出喜色,改口道:“今晚我也去你那宅子,先不回府了。”
“在东亭你就整日住我那,回长安了你还阴魂不散。”调侃了一句,罗一挑了挑眉坏笑道:“叔母都盼了你两年多,就等着阴阳调和呢,你再去我那可有些说不过去了。”
“就冲你没大没小这话,我都得去你那。”笑吟吟地将目光从人群挪到罗一身上,李尚客略有深意道:“你就是个祸事精,我得听听你夜里要与人家说什么。”
李尚客隐藏的含义,罗一当然听得出来,不过造船这事没什么可隐瞒的。
甚至是将战略意图讲出来都没什么问题,因为明面上的缘由就是奔着财帛去的。
“说得好像有见不得光的事一样。”朝着安老二挥了挥手,罗一扬头道:“刚才那个书生是个知海事的,去寻的那个,祖上是会造船的。待晚间咱们一起谈谈水军的事。”
说完,罗一目光扫到路口站着的人群,同样露出了喜色,可随即脸色又是一变。
站在路口的不光有李泌,还有十几个看穿着像是官勋家里的小娘。而且这些小娘已经迈步快速走了过来。
不过当着这小娘走到近前,不顾地上尘土跪地给李尚客行大礼,罗一心里顿时一松。
并且十分佩服起李尚客,这货是真能生啊,光是闺女就这些。
“都起来,耶耶好得很,用不着这样。”抬手指向罗一,李尚客嘿嘿一笑,“这就是我信中与你们群说的罗大郎,有看中的赶紧言语一声,不然以后连妾室都做不得。”
罗一听了这话不但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更是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老李这个老六,刚躲过那些长安小娘,他居然在背后来这么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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