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杨国忠随从的提醒,罗一思来想去,能造**仰马翻的只有守门的那些军卒。
而负责守门的可是北衙门禁军,比灞桥驿遇到的那些负责街道治安的金吾卫要霸道的多。
别管战力如何,那是真正的天子亲军,后面撑腰的是李隆基,真闹起来肯定要吃亏。
即便不吃亏,这事传到李隆基耳朵里,也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任哪个领导都不会喜欢下边来报到的人,大楼还没进呢,先和外边大门口的保安干了一架。
但就这么任人摆一道,又实在是不甘。
可琢磨来琢磨去,解决的办法要么开干要么认怂,没别的好办法。
就算换个城门走也没用,守门的都是一个窝里出来的,不管走哪都是人家的人。
另外,这帮禁军之所以敢这么干,大概率是有人背后使坏。
而且没准就是杨国忠弄出来的,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要发生什么。
这让罗一越想越郁闷。
陈杉还说因为酒精的缘故,大唐所有的将士都把他成过命的袍泽,完全就是狗屁。不但没有一点照顾,还跟着助纣为虐。
不过罗一也再郁闷再怎么吐槽,对眼下要面临的局面也没有任何帮助。
心中反复衡量了一下,决定等到了城门再说。
毕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不清楚,再怎么揣测也没用。
不过出于谨慎,罗一还是将他自己和安老二的护卫组成了主防御的圆阵。
并且仔细观察前方,准备应对随时出现的突发状况。
而这么一观察,领兵养成的洞察力,让罗一敏锐地发现了不对之处。
长安城正东偏北的春明门,不但是东部远道而来客商要经此门入城。
进京都的官员和入唐使节到御史台及鸿胪寺也要经过此门。
按道理,既然进去的人多,出来的人也该一样的多。
而随着距离春明门越来越近,罗一发现路上根本就没有从对面走过来的人。
“老李,你是土生土长的长安人,春明门是不是有什么说道。”
抬手指了指前边排队等候守门军卒查验的人群,罗一眉头紧锁地继续道:“只见往里进的,可没见一个往外出的。”
李尚客原本觉得罗一是在小题大做,就因为一句提醒,居然让护卫列了阵型。
护卫们加一起才四十左右人,而且还没有甲胄在身。禁军就算再烂,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更何况这里是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就算能打得过禁军,也不能这么干。
另外,之前就是南衙那些金吾卫看走了眼,把他们误当了肥羊才闹出的事端。
他们这一行人,连安九郎都因萌阴而有官身,守门的监门卫可不会也不敢胡来。
但是顺着罗一的这个问题,以及眼下这种罕见地只进不出的状况,让李尚客也有些动摇起来。
可随即李尚客马上摇了摇头,守门的禁军至多会查看一下告身与过所,顺便再翻翻携带的物件。
绝对不会那么没眼色,胆敢对边将做出什么不妥的举动。
“别一惊一乍的。”
抬起手指了指春明门的右侧城郭,李尚客缓声道:“春明门的北侧就是圣人所在的兴庆宫。
因为靠近城门太近的缘故,在城门内侧筑了一道夹城,并且直通大明宫。
而春明门又为长安城的正东门,平日里往来人流如织。
圣人为了不影响城门的进出,没在夹城另开一门。
架了一座栈道,从城门两侧的石铺磴道上下城楼。
或许是哪里有了破损需要修补,不要乱加揣测。”
罗一半信半疑,看了看春明门,又看了看李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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