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皇室的钱花哪儿去了?哎,先帝那个败家子,行宫就建了四座,陵寝从他上位开始修,整整修了三十年,年年追加银子,皇室私库不够就问户部要钱。陪葬品光黄金就有五万两,铜钱两百万贯,堆成了一座小山,此外还有上万件陪葬品……太有钱了,我都想去做摸金校尉了。】
瓜瓜还当真了:【我知道他陵墓的入口在哪儿。】
唐诗哭笑不得:【开玩笑的,我可是生在红旗下的社会主义新青年,不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
【人穷志短,连皇帝也不能幸免。先帝死了,丢下这么个烂摊子,今年平州又遇百年罕见的大旱,田地开裂,农民颗粒无收。朝廷光是赈灾,派兵剿灭当地的流寇土匪,镇压农民起义,就花了一百万两银子。户部现在穷得叮当响,可每个月的开支都不小,难怪皇帝也要为五十万两银子折腰呢。】
户部尚书关潮轻轻揩了揩眼睛,眼底隐隐有泪光,皇上太难了,他们户部也太难了。
这个神秘人还挺好的,能理解他们的难处。
就连皇帝的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这女子虽说胆大包天、口无遮拦了点,但明事理,偶尔有些话也挺有见解的。
但很快他就想收回这句评价。
因为唐诗又说:【哎哟,既然皇帝这么缺钱,傅家又这么有钱,干嘛不让傅家花银子给傅芊芊买个妃位。】
瓜瓜:【宿主,你说得皇帝好像花楼里的小倌哦。】
唐诗:【也还好啦,至少他的客人都是年轻漂亮、温柔体贴的。而且他娶其他妃嫔还要掏钱赏东西,娶傅家女能白得一笔银子啊,多划算。反正他小老婆一大堆,娶谁不是娶,谁有钱就娶谁呗。】
瓜瓜:【宿主,你好聪明哦。这可真是个生财之道,后宫还有那么多位置,想进宫就掏钱,谁掏得多谁位份就高。】
【有道理,以后侍寝也可以高价竞拍,谁出的钱多那天晚上皇帝就翻谁的牌子。这样妃嫔们也不用争宠使手段了,大家都努力挣钱吧。】
大臣们呼吸都轻了,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天衡帝的眼睛。
天衡帝气笑了。
可在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前,他还不能妄动。而且这一人一瓜,虽然经常很离谱,可也确实为他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天衡帝冷静地说:“继续。”
唐诗跟瓜瓜胡吹海侃了一会儿,又渐渐绕回了傅家身上。
【轻而易举就掏出五十万两银子买平安,我看看傅家到底有多少钱。】
【天,闪瞎我的眼。傅家在京城有一百四十五家店铺,田地三千多亩,宅院十二座。除了这些不动产,傅家在主宅、别院分别建了三个地下密室,里面藏了满满的金银,而且还有一个多宝阁,整整两层,占地一千多平,全是古董古籍古画珍品,很多都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无价之宝……原来有的人家是真的有金山银山。】
瓜瓜也羡慕:【而且傅家就是这二三十年发迹的哦。以前傅家不过是个四品的京官,就一座三进的院子,几个下人。直到出了傅太后姐妹,一个比一个受宠,傅家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先帝宠爱傅太后,先给傅家老爷子封伯爷,后来又封国公,各种赏赐更是如流水,外头巴结送礼的人就更多了。】
唐诗感叹:【难怪这些妃子们削尖了脑袋也要争宠呢。这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们争的哪是皇帝胯、下那根烂黄瓜啊,她们争的是这泼天的荣华富贵,权势地位。】
【以前是我狭隘了,还以为她们真的是在争男人呢,其实她们这就是在专心地搞事业啊。什么争风吃醋,什么陷害宫斗,那都是搞事业的手段。】
大臣们感觉到头顶皇帝散发出的低气压,心底叫苦不迭。
姑娘啊,其实你可以继续挖傅家到底有多少银子,这些银子又是怎么来的。没必要动不动就吐槽皇上一番的,若实在想吐槽皇上,等他们走了行不行?
妃子们也有些尴尬,但又有些高兴。
总算有人理解她们了。她们不争不抢,不得皇上宠爱,还不被那些势利眼踩在脚下,连这宫中的宫女太监、管事都能糊弄她们。
想要过得好,想要被人尊重,就必须得去争。
唐诗没注意到她们的复杂反应,还兀自沉浸在傅家的泼天富贵中。她悄悄掰着指头算了半天,还是算不出傅家到底有多少银子。
【傅家这么多钱,应该是京城首富吧?】
瓜瓜:【不知道,很多古董名画孤本没法估值。不过家中有现银超过百万两的还有好几家。】
唐诗懒得仔细翻:【都有谁啊?】
瓜瓜:【安远侯安家,有现银三百多万两,安乐伯家有现银三百多万两……东平郡王也有近两百万两现银。】
除了傅家和东平郡王,其他的唐诗都没听说过。
她啧啧:【东平郡王可真有钱,光是现银都快两百万两,要是再加上各种土地、店铺、房子、矿山等等,岂不是还要增加好几百万两。要是把他办了,抄个家,那不是就有几百万两银子了。哎呀,难怪皇帝都喜欢抄家呢,这可是个发财的好途径。】
好办法啊!
天衡帝和户部尚书俱是眼睛一亮,齐刷刷地看向刑部尚书:“葛尚书,城东采花案查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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