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
微微摇头,“我没法给你答案。”
繁花的裙摆被春风扬起,在萧崇暨眼中宛如即将飘散的玫瑰,一如梦中无法握住。
欲碎的鹰眸一瞬不眨地看着她,锋利的下颚不禁划落一滴泪迹。
“我可以抱抱你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哽咽。
此话一出,温若初不确定地看向江宴之。
她不知道萧崇暨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看着她,仿佛一个将死之人看到了光,溺水之人偶遇浮木,整个人如碎了般。
顺着温若初的眼神,萧崇暨亦把鹰眸转向一旁的江宴之。
犀利的眼底如今只余下无助和祈求。
江宴之见身后的温若初神情正常,并无明显的害怕之色。
薄唇微抿,默默侧过了身。
萧崇暨转头,凝着与那幅染血的画中一模一样的脸,微微开口。
“谢谢。”
继而越过江宴之。
伸手,微揽过温若初肩膀,怀中的人儿不再是记忆中那令人崩溃的冰冷。
温暖娇软,带着自有的清香。
如东方升起的晨光,轻抚着碎裂的人心。
感觉到锁骨处滴落的泪水,温若初抬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你还好么?”
娇软的话语一出,萧崇暨愈发止不住的心尖发颤,他的初儿,还活着。
江宴之凤眸微眯凝望着萧崇暨的背影,眼底掠过一抹幽深。
萧崇暨体中的内力,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片刻,萧崇暨放开温若初,神色稍有恢复正常。
看着一旁的江宴之,缓缓问道,“打一场?”
江宴之自是看出他精进的内力,淡淡回了句。
“嗯。”
两道身影恍惚间早已掠出合州城城楼。
温择看着空中虚化的两道人影,有些难以言说的情绪。
走到乖巧站在城楼上的温若初,怪声问道,“萧崇暨这是怎么了?”
温若初摇摇头,“不知道。”
温择“啧”了一声,“不担心?”
“担心什么?”
温若初双眼无辜地看着他。
“你的宝贝夫君。”
“哦,萧崇暨又打不过他。”一副你别瞎操心的模样。
“行吧,是我多余。”温择撇撇嘴。
温择打死也没想到,这一场战会打成这样。
略有感触地看着城楼下,出了阵法的将士,因看到自己还身体健全得活着,都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劫后余生的庆幸。
战场上的将士,最怕的就是马革裹尸吧。
江宴之凤眸幽深地看着萧崇暨使用的内力,心底不知在想什么。
百招过后,江宴之手中的软剑带着银光,悄无声息地架在萧崇暨脖颈处。
“你输了。”
江宴之神色未变,语气依旧淡漠。
萧崇暨像是松了口气,似在庆幸或许温若初所喜爱的人并不比他差。
利剑收回剑鞘,鹰眸平视着江宴之,“你很强。”
即使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事实,就算有了那夜无形的内力,他们的实力始终不在一个层面上。
江宴之没有否认,悠悠地收回软剑。
“你体内的内力,谁给你的。”
萧崇暨知道他会问这个问题,强者过招,微弱的那方自是会被看透。
他如实回道,“不知道,夜间有抹气息入了我帐篷,但并未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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