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欲聋,铮铮铁骑踏破泥泞,朝城楼攻去。
但萧家军后方的将士很快发现一种怪相,前方排头兵在进入距离合州城一里的距离之时,皆愣在原地,眼底带着惊恐与伤痛。
萧崇暨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不对劲的一幕,踏马而来。
“怎么回事?”
沉声问着一旁的副将。
副将亦是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摇了摇头,欲先行看看究竟什么情况。
但与前排兵无差别,只要进了一里的范围内,亦是原地呆愣住。
萧崇暨看着一众进入阵法的将士若有所思,鹰眸微眯似在城楼之上寻找着什么。
但始终无法看到心想的那个人。
只能敛下心思,拉起马缰朝阵法越去。
他要亲自去试试这个怪异的地方。
这是谋逆的第一战,若想取胜,那萧家军的气势决不能就此熄灭。
入阵的瞬间,萧崇暨眼前恍然一变。
警惕地看着周边的场景,为何会到宫中。
大手想要握住腰间的佩剑,但惊地发现,他身穿的是一席婚服,饰描金云龙纹,红得刺眼。
宫殿盘龙大柱上红布高挂,大红的灯笼映衬着喜庆的婚事。
萧崇暨茫然地走着,一幕幕宛若真实在记忆中发生的场景。
一旁的公公提醒道,“陛下,册封礼快开始了”
还未说完,一个宫人面带惊恐地朝他跑来,当场下跪磕头,语气满是慌乱,“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娘娘去了!”
萧崇暨没有回应他们,陛下?皇后?
此时的萧崇暨面带质疑,却不动声色跟着公公朝皇后寝宫走去。
这一路的景色都太过真实,容不得他找出一丝破绽,一众宫人在面对他时皆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沉重的殿门缓缓推开,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身着凤冠霞帔倒在一幅画像之上。
华丽的凤冠把一头青丝挽起,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脖颈,肤若凝脂,卷翘的长睫轻轻阖上,额上还贴着缕金花钿,精致极了。
难以想象,睁开那双闭着的双眸会是多么令人惊叹。
前提是,忽视掉她唇边溢出的黑血。
萧崇暨见到女子的瞬间,立马跨步过去,脚下带着慌乱。
大手抱起地上的人儿吼道,“初儿?初儿!”
大掌颤抖着轻拍着她的脸蛋,连鼻息都不敢去试探,深怕会有不能让人接受的事情。
怀中之人紧闭双眸,再也不曾打开。
萧崇暨对围在一圈的宫人吼着怒火道,“围着做什么,叫太医,若出了事你们全体给我陪葬。”
看着温若初在怀中了无生息的模样,心跳都停了半拍。
感受着怀中的身躯渐渐冰冷,萧崇暨疯地般不停给温若初输着内力,试图维持那即将消散的体温。
“初儿,快醒来,听话。”
低沉的嗓音早已嘶哑无比,心中空荡地可怕。
太医早已到了一旁探过脉搏,却久久未敢把结果说出口。
面前已经毫无理智的萧崇暨令众人恐惧,怒发冲冠,原本深邃的鹰眸宛如嗜血的厉兽,却又带着被一切所抛弃的孤寂。
萧崇暨轻瞥到地上那幅带血的画像,画中男子熟悉的面容刻入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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