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她来下。
“朕知道,这两处没什么区别。”
说着就把黑子摆到自己想摆的位置。
“诶呀,都说不能这样了。”
“完全没区别。”
“”
反观温择,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悠闲地在角落饮茶。
最终,在江宴之极其谦让的情况下,黑子还是输得一败涂地。
本以为武帝会就此收手,岂料他利落起身,把一旁指点的温若初摁到座位上。
“这局初儿来下,我们天凰可不能在棋盘上丢了面。”
温若初表示点点头,一脸要争气的样子。
江宴之,“”
“那来吧。”
清冷的嗓音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夫君,我很厉害的,你不要小瞧我哦。”
温若初看着江宴之欲要放水的样子,忍不住傲娇地提醒道。
“叫谁夫君!”一旁观战的武帝不干了。
率先板起脸严肃说道。
温若初闻言,伸出细白的小巴掌,挡住靠近武帝那侧的脸蛋,“我不理你,大骗子。”
武帝气得胡子直瞪,“没大没小。”
高阶下的温择看着他俩人当着江宴之的面斗起嘴来,忍不住发声。
“我说父皇和初儿,你们能不能在元启殿下面前优雅些,一如我这样。”
“逆子!”
“切”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向温择攻击去。
看着这三人的交流,江宴之心底隐隐升起一抹担忧。
对未来子嗣的担忧,不知是不是也会这般,额,呆萌?
但在与温若初下了几子后,江宴之打消了这个想法。
有些古怪地瞧了瞧面前端坐的人儿。
温若初自然看到了他的眼神。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厉害”
软糯的语气傲娇极了,仙魅的脸上满满写着夸我两字,一如华宜皇后宫中那只周身通白的波斯猫。
江宴之长睫微敛,隐下心底的喜欢之意,以免再次激怒一旁观战的武帝。
“挺好的。”
纵使语气清淡,却不难听出其中的认可。
一局过后。
“我赢啦”潋滟的桃花眸满是欣喜。
“父皇我赢了,你是不是要给一些奖励”
“哈哈哈哈,赏,不愧是我儿。”
“那就帮我退婚。”
“胡闹,眼下还不是时候。”
江宴之默默帮温若初收起黑子,看着与武帝据理力争的人儿,凤眸喜爱之意仿佛要溢出。
他这太子妃,似乎还有很多他未发现的东西。
其实方才几子过后,他并没如何谦让她,只是想看看她的程度在哪儿。
未曾想如此令人惊叹。
棋法下得坦荡,无一丝阴霾,如小太阳般似横冲直撞。却又以柔克刚巧妙绝伦,总会有些出其不意的路径。
江宴之抬手,把温若初招回来。
“初儿过来,再下一局。”
大殿之外的常公公,听着里头的拌嘴声,昏黄的老眼不禁抬眸看向远方,以免眼眶湿了个透。
他自幼跟在武帝身边贴身伺候,自是见过刚登基之时,为了排解内忧外患,不顾身家性命率兵上战场的武帝。
那时的武帝雷厉风行,宛如行尸走肉。看得他一个下人都觉得心疼。征战归来,后宫妃嫔除了使手段地争宠,也从未有人真正关心过这个守护了天凰的男人。
后宫那些还处在幼年的皇嗣,皆被他们的生母用做夺宠工具。
幸而之后遇见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见识广泛,知道的东西都很新奇。而后又给武帝带来了三皇子和四公主,这三位才是真正让武帝心安的人。
如今战事已停歇,曾经战场上的杀神,也终于能享到普通百姓般的天伦之乐,常公公心底已是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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