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查到你身世了。”
“等会儿我让赵风拿给你。”
江宴之没有回头,语气平静听不出波澜。
温若初仰头看着他背影,方才还如此亲密的人此刻像相隔千里般疏离,江宴之周身的寒凉比初见时更甚。
温若初有些难过,她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突然间似无事发生,又似发生了很多事情,两人之间就变得如此冷漠。
还有脑海中那些凌乱的记忆,若是真的,她不知该如何对江宴之说出口。
攥得发白的青葱五指,被轻缓抚开。
最后一片衣角从指尖溜走,温若初忍不住喊了一声。
“夫君。”
夹杂着哭腔的软糯确实让江宴之停下了脚步。
江宴之轻叹了声,似在嘲讽自己对她的无法抗拒。
一贯清冷的嗓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温若初,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这声称谓,令温若初呆在原地。
原来,那些画面真的是她的记忆,她叫温若初,有许配之人。
张开双唇,想说些什么,却发现不管说什么,对江宴之来说,都是伤害。
温若初突然有些心疼地看着不远处的背影。
“我不会跟他成婚的。”
她轻轻对江宴之说道。
“即使我死,也不会。”
室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有打破这沉默。
窗外寒风呼啸,似又下起了大雪,白茫茫一片,院内的仆人急忙收起晒在院中的草药,窸窸窣窣的收拾声是甘清苑唯一的乐章。
良久,房门处的江宴之折返回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起桌上的汤药。
“药凉了,我给你换一碗。”
说罢,抬步朝门外走去,反手闭上房门,挡住外头的风雪。
温若初看着江宴之消失的背影,有些不确定他的态度。
重新躺下,望着雕花栩栩如生的床顶发呆。
她似乎恢复了一些记忆,但也只是一些。
她猜不透为什么父皇会同意萧将军的请求,外祖长孙家与萧家虽同为武将,但本就是不同阵营的。
萧家是二皇兄的外家,自然会支持二皇兄;长孙家的破风军名声赫赫,是她同胞兄长温择最有利的争夺太子位的底牌。
况且她对萧将军不知为何,一见到就很害怕。
委屈的小嘴不禁撇了撇。
暗想到:父皇就会骗人,还说她是他最疼爱的小公主。
熟悉的松雪气息打断了温若初的思考。
江宴之重新端来一碗汤药,即使穿过悠长的连廊,碗内依旧冒着热气。
左手还拿着一罐她最爱吃的软糖。
温若初见状乖巧地爬起身,靠在床头。
喜滋滋地想着,看来夫君还是喜欢她的。
看着江宴之那修剪得极其干净的手指,握住白玉汤匙,勺过一匙汤药,待凉透后再送到她嘴边。
温若初就着江宴之的手,把汤药喝完个干净。
又伸手把放在床上的糖罐拿过来,挑了一颗粉色的丢进嘴里。
“夫君不跟我说话吗?”
眼见气氛有些尴尬,温若初软声对着正在收拾碗勺的江宴之微微抱怨。
“你想说什么?”淡漠的语气似乎有些无可奈何。
温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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